那天楊戩自遇傑村的展員外家離開,就直接帶著哮天犬駕雲去了開封。

開封是北宋的國都,天子腳下一派欣欣向榮之相。楊戩主仆暗中的落下雲混進到人群當中去。

楊戩本來是打算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去到開封府看一眼展昭再說的,不過他的低調注定沒有成功。

剛走了幾步,就遇到有人跟他打招呼:“展大人您回來了?”

“展大人您忙著公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展大人……”

一路上,楊戩接到了許多的開封百姓的問候,當然這裏麵也有一些覺得不對勁的。有人就私底下嘀咕:“怎麼展大人出門一趟,就有些變得老了幾歲?”

當然這些人的議論立刻就被其他人給反駁了:“展大人跟隨咱們包大人,一心為民,自然要辛苦許多的,有些滄桑也是必然的。”

“對啊,回頭往開封府送幾隻雞過去,給包大人、展大人、公孫先生,還有開封府的各位大人好好補補。”

楊戩和哮天犬不是凡人,他們自然將周圍百姓的議論都聽的一清二楚。本來楊戩還沒見過展昭,雖然展老爹當時就說他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當時他還以為是因為展老爹作為老父對兒子認得比較清楚的原因,可是現在從開封百姓口中的言語看來,楊戩已經確認展昭確實跟他長的一模一樣。

想到這,楊戩衝哮天犬使了個顏色,主仆二人使了法術從人群中悄然離開。

楊戩從剛才百姓的話中聽出展昭此刻不在開封府,不過想了下,他還是打算先去一趟開封府,他想從開封府的人口中得到此時展昭的下落。

主仆二人隱身進了開封府,雖然開封府的府衙大門上有門神守護,不過那種低等的神將還是無法察覺到此時天庭上已經快要找翻了天的二郎神剛剛從他們眼皮底下過去。

楊戩帶著哮天犬進了開封府,走了幾步就來到了開封府的大堂。一入大堂,楊戩就不由得皺了下眉。開封府大堂上陳列著皇帝賜給包大人的三把鍘刀,死在這三把鍘刀下的罪人多到數不過來,身為大神的楊戩自然可以感受到開封府大堂上那揮之不散的死氣。好在包大人是大大的清官,開封府大堂上有著充盈的正氣,剛好鎮壓住了這些死氣,如果包大人不在開封府尹的任上,接任的府尹又不是什麼清官的話,用不了幾年,這裏大概就會變成開封最可怕的鬼靈聚集地了。

不過楊戩此刻對於這些死氣還是正氣都沒有興趣,他現在就想知道展昭現在的下落。

順著大堂往後一路行去,楊戩主仆已然來到了開封府的後堂。此刻包大人正和公孫先生在談話,他們口中正好談到了展昭。

“大人從展護衛的飛鴿傳書來看,既然他找到了敏姑娘和太子,以江寧離京城的路程估算,相信不日他們就可以進京來,大人就不用太擔心了。”一身文士打扮的公孫先生說道。

那一張黑臉,額頭正中還有一個月牙的包大人緩緩開口:“本府對於敏姑娘和太子到不擔心,本府更擔心的是展護衛,每一次展護衛為了完成任務,都要把自己弄的一身傷來,希望他這一次不要再把自己弄傷了。”

“唉。”公孫先生也十分讚同的歎了口氣。

包大人和公孫先生可不知道自己的話都落到了隱身在一旁的楊戩耳中。而此刻楊戩同樣也很驚訝,因為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堂上百姓口中交口稱讚的包黑子,包大人的真麵目,也就一眼認出了原來這位包大人居然是天上的文曲星君臨凡。

楊戩突然暗自冷笑:“文曲星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讓我兒為你鞍前馬首效力。”他從剛才包大人和公孫先生的對話中已經聽出了展昭效力開封府這幾年日子過的恐怕並不怎麼舒服,外人看來是光鮮的展大人,可是實際上恐怕那孩子早就一身是傷屢屢出生入死,深入險境了。

楊戩突然一甩袖子:“哮天犬我們走!”他現在迫切的想要找到展昭,一想到自己兒子可能此刻正遭遇什麼危險,他就越加的痛恨起自己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來。

“啊。是主人。主人等等我。”同樣也認出了包大人文曲星君身份,正在好奇的打量著對方那張黑臉的哮天犬連忙追上自己那突然發起脾氣不知道在氣什麼的主人。

在這主仆離開的同時,包大人突然打了一個冷顫,心頭突然出現一種不祥的感覺,好像剛才他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