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善在展昭和白玉堂手上吃過很多次虧,所以他對這兩個人十分的忌憚,此刻在不知道展昭二人的處境的前提下,他並沒有輕舉妄動,他揮手示意手下們找桌子坐下,然後招呼店小二上菜。
塗善帶來的人馬把客棧裏剩下的桌子都坐滿了,他們一邊牢牢的看住阿敏和太子,一邊小心的提防著坐在另一張桌子前看起來十分輕鬆自在的展昭和白玉堂二人。
白玉堂一臉輕鬆的拎起酒壺自斟自飲,不過他心裏卻很焦急,雖然他很自傲,可是他並不是無腦之人,眼前的形勢對他和展昭多麼不利是一目了然。現在塗善有多麼忌憚他們,一會等到發現他和展昭的處境的時候就會反撲的多猛烈。
“貓兒,一會打起來的時候,一定要盡量把塗善他們引離阿敏他們身邊。”白玉堂用隻有自己和展昭能聽到的聲音低低的說道。
展昭腰板挺直,坐的端端正正紋絲不動,不過他還是微不可查的輕輕點了點頭。他跟白玉堂的想法一樣,都是打算盡量為阿敏和太子爭取到一線生機。
白玉堂一直在吃吃喝喝,而展昭卻沒有吃東西,甚至都很少動,很快一直關注著他們的塗善就發現了異常。他眼睛微閃,然後起身拎了一壺酒來到展昭他們桌前。
“展護衛,相逢即是有緣,本座敬你。”塗善將酒倒進展昭麵前的酒杯裏,也把他從自己那一桌帶過來的酒杯斟滿,他衝展昭示意,示意他們兩個人喝上一杯。
他發現了!
展昭心裏清楚,塗善一定是發現他們這邊的異樣,畢竟塗善也是心思縝密之人。他雖然不清楚這邊究竟出了什麼狀況,可是他的試探卻是一擊命中的。展昭知道,自己隻要站起身來跟塗善喝了這一杯酒,那麼他和白玉堂被捆龍索捆在一起的事情就暴露了。
這個時候,一直在自斟自酌的白玉堂卻插了一杠子:“我說塗將軍,咱們也是很有緣,五爺我也向你討一杯酒喝。”他一邊坐著說著,一邊用右手把展昭麵前的那杯酒拿起慢慢的往口中送。按理說,塗善過來敬酒,他以禮應該站起身雙手拿起酒杯的,此刻坐著不動單手拿著酒杯就是很不禮貌的舉動了。
塗善眼睛一眯,他有些不悅。他對五鼠要比對展昭更討厭,尤其是麵前的這個錦毛鼠。不過此刻他還是打算要試探這二人究竟在他麵前搞什麼鬼,所以暫時隻能忍下白玉堂的無禮。
白玉堂眼看著就要把那杯酒送到嘴邊了,突然他手一揚,那杯酒一下子都潑到沒來及反應的塗善臉上。
“就是這個時候。”白玉堂衝展昭大叫。
展昭的動作也不慢,他幾乎在白玉堂潑酒的同時起身一腳蹬在麵前的桌子上,將桌子狠狠的踢向塗善。於是塗善在剛剛遭到一股酒水的攻擊之後,又迎來了桌子和桌子上的飯菜的攻擊,不過這一次他快速的閃到一邊躲開了。
與此同時,白玉堂也站起身一腳把之前他坐著的長凳踢向了後麵一桌塗善的屬下那裏。
雖然事前兩人沒有商量,不過展昭和白玉堂卻表現出很好的默契,一下子來了個先聲奪人。雖然塗善和他的屬下們一直防備著他們兩個發難,可是事到如今卻還是被他們占了上風。
不過展昭他們的優勢隻是在於這一下子突然襲擊,等到塗善躲閃開展昭踢過來的桌子之後,他立刻看清了展昭二人的處境。
塗善突然大笑起來,他聲音中能夠聽出很暢快得意:“展昭、白玉堂,沒有想到有一天你們這一貓一鼠居然會被拴在一條繩上,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在他大笑的時候,他的手下除了幾個人看守阿敏和太子之外,其他人已經把展昭他們團團包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