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法王,展昭卻沒有那麼大的把握了。那是一雙無驚無喜的眼睛,他從那雙眼睛裏看不到什麼屬於人類的感情。

這是一個不好對付的對手!展昭在心裏做出了這樣的判斷。不過一定要誓死保護好大人!

展昭心中所想隻是在電光石火之間轉念間一閃而過,此刻他的人已經來至轎前,手中的巨闕正直直的對法王刺了過去。

巨闕是出了名的利器,展昭行走江湖以來這把寶劍幫了他很多的忙。不過今天巨闕卻有些不太給力,巨闕在刺到法王的眉間的時候,如同遇到一堵無形的牆一樣,再也無法刺進去分毫。

展昭能從自己的手腕上感覺到前往的阻力有多強勁,他一咬牙調動身上所有的內力到手上,使勁把巨闕向前遞去。

不料巨闕卻沒有向前移動分毫,反而劍身在展昭的不停催動內力下越來越彎,如同一座小小的拱橋一樣。

展昭的額頭微微滲出一些冷汗,對手的實力強大超乎他的意料。他定了定神,沒有執劍的左右突然上翻平推出去,直接擊向法王的胸膛。

原本法王端坐在軟轎中一派超凡入聖的莊嚴法相,他沒有在意開封府的那些衙役,連龐太師府上那些比開封府的衙役不知道多了多少的護衛都沒有攔住他,小小的一個開封府又能奈他如何呢?

剛開始也確實如此,張龍他們四人出手的時候,法王連眼皮都沒有撩一下,話都沒有說一句,隻看著自己的弟子們如何戲耍了張龍他們。

不過在張龍他們幾個被打飛出去之後,展昭出手了。

剛開始法王也沒有把展昭放在眼裏,不過在看到他輕鬆的躲開了自己弟子們的攻擊之後,法王倒是對展昭稍微有些另眼相看了,當然是僅僅有一點另眼相看。

直到展昭持劍打到法王的轎前,法王才真正正視了展昭。不過這個時候,他的注意力多半是被展昭手上的巨闕給吸引了。

之前楊戩就曾經注意到巨闕身上被封印住的靈氣,當時就給出了此劍非同凡響的結論。

法王的實力自然不能跟楊戩相提並論,不過他畢竟也是修行了上百年的修道有成之士。哪怕他已經算是墮入魔道,眼力還是沒有消失的。雖然他看不出巨闕是被封印的寶器,但是他也能察覺的到此劍不是凡鐵。

法王渴望得道成仙,為此可以不擇手段,從他不惜一切代價要得到參娃就能看出。當即法王就對巨闕感興趣,起了占為己有的想法。

法王慢慢抬起手腕,一把抓住巨闕的劍尖。與此同時,展昭的左掌已經衝他打過來了。

“不自……量力!”法王的話說到一半,突然詭異的停頓了一下。剛剛他抓著巨闕劍尖的手傳來一陣刺痛灼燒的感覺。巨闕是靈兵利器,雖然被封印住了靈性,但是寶劍上所蘊含的靈氣更是能傷到法王這樣的心中已經起了邪念的邪魔外道之士。

法王有些懊惱,他自負這個世上除了那些天上的神仙就沒有人能夠傷到他,就是真是遇到神仙他也未必沒有一戰的可能。可是眼下區區一把劍都可以傷到他,真是讓他不能容忍。

想到這,法王鬆開緊握巨闕的手,反手一掌打上了展昭的胸口。

雖然在普通人眼裏看來,法王隻打出了一掌。可是實際上,法王這一掌蘊含了無限的法力,虛空之中,這些法力化為無數個大手印,都結實的打在展昭的胸口。

法王這樣的修士僅僅一掌都夠普通人看的,更何況他那數也數不清的大手印。展昭不由得張口噴出一大口血,身子更是淩空被擊飛出去。

“展大人!”張龍他們四人還有衙役們都一起大叫起來。

“展護衛!”包大人和公孫先生也焦急的叫了起來。

“貓兒!”展昭飛起的身子被一個跳了過來的白影接住,白玉堂一手抱著一個酒壇子,一手拖著展昭喊著,不過展昭雙目緊合,顯然人已經傷重昏了過去。

“照顧好貓兒!”白玉堂把展昭交給急忙跑了過來的王朝馬漢。然後他則抱著那個酒壇子就奔著法王那邊衝了過去。

“上好的黑狗血,妖孽還不顯形!”白玉堂一邊大叫,一邊把裝了一整壇的黑狗血潑向了法王。

法王看都不看白玉堂一眼,就隨手一揮。那些被潑出的黑狗血原路返回,全部灑在白玉堂身上、臉上,而同時使出的法力也把白玉堂打傷,讓他昏倒在地。

“什麼人敢在你爺爺我麵前潑黑狗血?”開封府隔壁的楊府大門一開,一個黑影從裏麵蹦了出來。

與此同時,空中鮮花飛舞,手執寶傘的歐陽韻怡也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