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使再擔憂展昭,哮天犬也沒有辦法。他當年能修成人形多半都是靠著誤吞了三首蛟的龍珠,這上千年的歲月,他整日不是忙著圍著自家主人晃尾巴,就是忙著喝酒吃肉了,修煉這種事情根本與他無緣。他甚至連修仙最基本的辟穀都沒有學會,以至於上一次和楊戩被丁香的一拳打得法力盡失流落民間的時候差點餓死。現在展昭重傷,他這個可以算是老資格神仙的人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哮天犬不住的撓頭,他身上還有幾顆以前在天庭上的時候弄到的仙丹,隻是不知道能不能給他家的小主人吃。萬一小主人吃出了毛病怎麼辦,他可聽他家主人說過,小主人身上有封印,讓他身上的人、神、龍的血統暫時達到平衡,如果他這一顆仙丹給小主人喂下去,把小主人身上的封印給打破了怎麼辦。

好在在哮天犬把自己頭上的頭發撓掉,變成禿頭狗之前,歐陽韻怡解救了他。

這位一出場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目光,一副仙風道骨樣的女子接手了展昭的療傷工作。

“那個小姑娘,小……展昭就拜托你了。”哮天犬幾乎要步步緊貼著歐陽韻怡和展昭了。

“請放心,展護衛是傷在我師兄的手上,於情於理我都會把他治好的。”真實年紀和樣貌完全不符,實際上是個上百歲的老婆婆的歐陽韻怡對於哮天犬口中的那個小姑娘的稱呼並沒有太在意。不過在把展昭扶進他的房間之前,歐陽韻怡還是有些奇怪的又看了哮天犬一眼。她有些奇怪,哮天犬的麵向看起來尖嘴猴腮十分的猥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副看起來像是福薄的相貌中她又能看出福澤深厚的麵相來,此人真是十分的奇怪,為什麼會身具兩種自相矛盾的相貌呢?

不過展昭的重傷讓她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繼續思考這個問題,她轉身進了展昭的房間,去為展昭療傷。

歐陽韻怡現在是沒有時間去思考哮天犬的奇怪之處,不過被她留在展昭房外的開封府眾人還有白玉堂卻是有時間的。

歐陽韻怡是法王的師妹,是為了阻止法王繼續錯下去而來的,這一點她已經跟開封府眾人交代了一邊,眾人也對她的深明大義表示欽佩。可是哮天犬又是怎麼回事,他就那時候從一直神神秘秘的開封府隔壁鄰居那家蹦了出來,而且從一出場就展現出他對展昭的格外關注。

於是作為開封府的對外喉舌的公孫先生代表開封府向哮天犬提出了問題:“這位先生,不知道尊姓大名,所謂遠親不如近鄰,閣下對我們開封府的深情厚誼我們銘感五內。另外看閣下對展護衛十分的親厚,不知道是否跟展護衛有何交情?”

公孫先生的話讓哮天犬那顆一向不太靈光的腦袋偶爾靈光了一下,他還記得他家主人交代過一定不要讓展昭知道他們的存在的事情。如果此刻他一不小心說漏了嘴,那他豈不是違背了主人的命令。

哮天犬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公孫先生,他焦急的扯著自己的頭發,而公孫先生則笑眯眯的看著他。一旁的包大人還有王朝他們四人,甚至白玉堂都在等待他的回答。

哮天犬忽然看到白玉堂,猛地靈機一動。“我叫肖天,是我主人的管家。我家新搬到這裏,之前在收拾家宅的時候,家裏幾乎都變成了老鼠窩了,讓人十分的懊惱,主人還說過要是養幾隻貓就好,所以那個我就對展大人十分的親近。”

王朝他們四個相互看了看,難道就因為他家展大人有個禦貓的綽號,這位肖管家就對展護衛愛屋及烏了?好假的借口了,連我們四個都漫步過去。

連開封府的四大門柱都能聽出哮天犬的話是假話而不是真話,更不用說人精一樣的包大人和公孫先生了。他兩個人對視一眼,先按下不提。

不過哮天犬的話還是惹惱了另外一個人,哮天犬的話自然是抬貓貶鼠的,那麼有著錦毛鼠外號的白玉堂自然會不高興了。要知道為了展昭的那個禦貓的封號,他都可以跑來開封府找麻煩。就算你說的是假話,五爺我也跟你沒完。白五爺在心裏考慮要不要弄幾窩老鼠扔到開封府的隔壁去。

即使白玉堂不跟哮天犬過不去,哮天犬也會跟白玉堂過不去的。先不說他曾經跟著主人一路暗中目睹了貓鼠鬥的全過程,知道這個白玉堂給他家的小主人惹出了多少麻煩來,再加上此刻白玉堂那一身的黑狗血,白玉堂此刻都排進了哮天犬的黑名單裏的第二位,至於第一位自然是差點害死他主人的沉香了。

展昭房間外的幾人互動並沒有影響歐陽韻怡替展昭療傷,不過在給展昭療傷之後,她忽然說出了一句:“奇怪,為什麼展護衛的身體會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