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離開開封府去外地辦差,楊戩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為了防止展昭向上次那樣遇到危險,楊戩就帶著哮天犬一路暗中跟了過來。所以歐陽韻怡跟展昭的對話,他也聽的一清二楚。楊戩心中暗怪歐陽韻怡多事,於是就在歐陽韻怡一離開展昭視線之後他就出現在歐陽韻怡麵前了。

楊戩對歐陽韻怡的觀感一般,這還是因為歐陽韻怡救過展昭的原因,否則隻是因為她師兄法王差點殺了展昭,以及她剛才的多嘴,就足夠楊戩收拾她的了。

“見過這位……仙君。”歐陽韻怡見到楊戩主仆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稍微一愣。不過她馬上又鎮定下來。不清楚楊戩身份的她,已經把楊戩視作是某位得道的仙家了,因為不清楚楊戩具體的仙職,她選擇了仙君這個比較穩妥的稱呼。

“你僭越了!你不該跟展昭說那些話的。”楊戩的聲音很冷,如果展昭在的話,他一定會驚訝在他麵前一向溫和的人怎麼會有如此冷酷的一麵。當然如果是整日沐浴在司法天神的冷氣當中的那些仙家就會大呼,這就是司法天神二郎真君的本色了。

歐陽韻怡也被楊戩冰冷的語氣嚇了一下,她不知道該如何說,不過馬上就有人幫她解了圍。

“二郎真君,此女已然在地藏菩薩麵前掛了號,要有什麼懲罰也該由菩薩來做吧。”說話間豹頭環眼的鍾馗突然冒了出來。他是來接歐陽韻怡的,結果卻遇見了楊戩。看楊戩的樣子像是在為難歐陽韻怡,現在歐陽韻怡也算是地府的一員了,於是鍾馗急忙上前來給她解圍。

見到是鍾馗,尤其是鍾馗剛剛答應過替他隱瞞行蹤,躲避天庭的尋找,所以算起來楊戩還是欠了鍾馗一個人情。於是楊戩一揮,背過手去:“請自便。”說罷他就帶著哮天犬繼續暗中跟著展昭去了。

鍾馗見楊戩主仆走遠,不由得擦了一下頭上不存在的冷汗。他看了眼已經呆住的歐陽韻怡:“下次遇到這位可一定要小心點,他可是連親妹子都能關、親舅舅都可以耍的人。”而且關完、耍完之後那些人還哭著喊著要找到他,鍾馗很聰明的留了一句沒有說,誰知道那位剛走遠的,耳朵有多靈,別被他聽去了,又回來找麻煩。

歐陽韻怡已然呆住了,她連忙看向鍾馗:“聖君,剛才的那位是……二郎真君楊戩?”楊戩怎麼會跟展昭有關係呢?

歐陽韻怡的疑問沒有人給她解答,鍾馗是有所猜測隻是並不確定。而兩個當事人,一個自己都不清楚,另一個卻是知道也不會做出解釋。

因為歐陽韻怡的話,展昭這一路上都有些分神。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錢塘,看到因為錢塘江大水過後百姓食宿無依的樣子,他又把全部精神都放到了查探災情上了。

“陸兄,這些百姓都往一個方向走是否是出了什麼事?”因為陸邦的強烈請求,展昭不再稱他為陸大人,而是以兄弟相稱。展昭注意到很多百姓都一邊說著,一邊都往一個方向走去,有些奇怪。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陸邦也有些奇怪。於是他急忙拉住一個從他身邊經過的老者。

“老丈,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大家都在往那邊去?”他用錢塘本地的方言問道。

聽到陸邦口中的鄉音,老者對他的印象不錯,連忙答道:“這位官人,那是靈隱寺的聖僧在賑災,大家都去領糧食了。聖僧真是活佛轉世,給了大家一個活命的機會。”說罷老者拱拱手,也往那個方向走去。

展昭在一旁聽的明白,聽的是什麼靈隱寺的聖僧在賑災。他有些將信將疑,他在開封府這麼久,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出家人犯案的事情,他有些擔心這位所謂的聖僧賑災怕是另有所圖。

不過陸邦一聽卻十分高興,他雙手合十不住的禱告:“原來是聖僧在賑災,這就好了,我這一路上原本還在擔心百姓衣食無著呢。”

展昭有些好奇:“陸兄,這位聖僧是?”

陸邦一拍腦袋:“展兄有所不知,這位聖僧在靈隱寺出家,法號道濟,世人稱他做濟公活佛。他因為終日扶危救困,救民於水火,才被大家叫做聖僧的。”他見展昭還有些不信,於是邀請展昭一同前往,前去親眼看一下聖僧賑災。

於是他們兩人也順著百姓走的方向走了過去,很快就看到前麵搭著涼棚,有很多米麵菜蔬擺在那裏。涼棚前還有幾個或者胖大,或者瘦小的和尚在那給百姓分發物資,另外也有幾個俗家打扮的人在幫忙。不過這些人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一個穿著破爛僧衣,拿著破蒲扇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