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金胤慢慢彎腰,撿起地上的青穆劍,咬了咬牙後輕聲說:“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了。”
黑衣人一聽,又發出一句欣慰的淡笑聲,再催促金胤說:“那太好了。事不宜遲,快跟我走,不然伏虎堂的人就要過來查牢了。”
忽然間,外頭的浩淼夜空,響起了滾滾驚雷。並且那一陣陣刺耳的巨響,震得整個石牢似乎都要坍塌了。
反正眼前的形勢,已經容不得金胤有半刻的遲緩,所以他又衝黑衣人點了下頭……
看到這裏時,金戈也算全部明白了。他這一世的老爹金胤,就是被奸人算計了。悲催啊悲催,可憐啊可憐。
很快,金胤逃離石牢的消息也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天一教。
“金胤逃跑了,這就意味著他是畏罪潛逃。他害了柳煙,他不敢再麵對我們……”天絕殿下,憤怒的溥侵大聲對眾人說。
看著他那副深惡痛疾的表情,史乘桴無奈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念叨說:“我看不是的,說不定金胤是有什麼不得己的苦衷。”
溥侵立馬怒瞪史乘桴,說:“他的苦衷就是怕我找到真相!”
史乘桴又輕蔑一笑,懶得去理會溥侵,抬頭直接仰望殿上的顧犇,說:“我相信金胤的為人,他是清白的。師父,希望您能三思,再花一些時間,細查這件事情。”
“對,三師兄說的對。師父,事情不能太早就下定論。大師兄一向心地善良,我也相信他不是這樣的人。就算他要逃,逃的時候,他也不會直接殺害那十二名兵衛。”狄月鶯一身正義之氣,附和史乘桴說。
原本張垚是沉默的,因為大家都替金胤說話,便也替金胤說話,告訴顧犇,“我讚成三師兄和狄師姐的話,暫且相信大師兄。”
一聽他們三人所言,溥侵的雙目更加暴戾、凜厲、殺氣騰騰。他又分別看眼狄月鶯和張垚,胸口滯堵著一股怨氣,不可置信詢問他們說:“你們都相信他?那麼你們的意思也就是現在是我一個人在無理取鬧?哼,你們知不知道,金胤他逃走了,這可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說完之後,溥侵的目光又定格在史乘桴身上。跟而,他還跨到史乘桴身邊,語氣耐有尋味說:“我看金胤能逃出石牢,是史師弟你在鼎力相助吧?”
史乘桴又冷傲的別過臉去,依然懶得理會他,就低嗤兩句說:“如果二師兄沒有證據,那麼請不要血口噴人。不然我也可以反過來說你,是你殺了石牢的兵衛,然後故意放走大師兄。”
這時候,溥侵的唇邊咻著一絲苦笑,又極其不滿衝史乘桴說:“說我?哼,真是天大的笑話!新婚之夜我的妻子被人擄走,如今生命還危在旦夕,你憑什麼還要為金胤說話?又有什麼資格來懷疑我?”
史乘桴依然平靜,風輕雲淡解釋,“不是我說,是背後有人說,說你溥侵覬覦教主之位多時。而我們的大師兄金胤,從才幹上和人品上論,都比你強。所以你設局想嫁禍害他,好除去他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史乘桴為人直爽,沒有什麼話是他不敢說的。
這一刻,溥侵的兩隻眼睛似要索命的陰鉤,一臉殺氣逼視著史乘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