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金兄弟……”龔子期還緊蹙著眉,不解詢問他。
史如歌也狐疑的望著他。
金戈抬眸,一麵盯著上方動法怪異的樹葉、一麵用很低沉的聲音回答,“這林子裏有殺氣、有埋伏。”
“殺氣?埋伏?”龔子期好像不信,左半邊眉微微挑高。學金戈的,去望上方的樹葉。
史如歌則不敢動了,身子輕輕打了一個哆嗦,一副比較害怕的樣子。
金戈依然盯著上方那些動一下又靜一下的樹枝,右手將青穆劍的劍鞘握得越來越緊,左手開始牽著史如歌,並安撫她,“別怕,有我在。”
第一次被男孩子牽手,一時間,史如歌的臉頰泛起一陣羞澀的緋紅。又衝金戈點頭後,她抿緊嘴巴,表情靦腆的看著地麵。
“那金兄,依你看我們現在怎麼辦?”龔子期又問金戈。問完不再盯著上方,改而盯著自己眼下金戈手中的青穆劍。
他是極其期盼它能夠出鞘啊。
金戈也不望上方了,擰眉想著應對之策。其實現在他自己的心情也挺慌亂、也挺害怕的。連雙腿都在很輕微的抖動,因為從前他都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
“我們很慢很慢的走,以免腳下有陷阱。”他說。
史如歌和龔子期又同時點頭。
也就在他們三人再次提步之際,忽然,一陣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傳來,隨之地麵的枯葉也紛飛起舞。
金戈見此又急對龔子期說:“龔兄弟,你帶如歌走,這裏交給我!”
龔子期無意識的撇唇,一臉為難之色。
史如歌自然也不肯答應,反牽金戈的手,還衝他搖了下頭。
金戈還沒有來得及再說什麼。又見五個黑衣人迅速從高大的樹木上飛落下來,並且他們手中各執兵刃,刹那間便擋在了他們麵前。
“走?哪裏走!”為首的人稍稍站在前麵一點,手持大刀,語帶譏誚詢問金戈。
乍時,他們三人臉色紛紛一變。不過,他們依然鎮靜、淡定。
到了這一刻,金戈反而變得無一絲怕意了,嘶聲大問,“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為首的那人又冷哼一聲,一句一句,語速極為緩慢回答金戈,“我們當然是天一教的人。至於想幹什麼,當然是取你小命。金胤的兒子……”
這時候,史如歌和龔子期也直勾勾盯著這個為首的人。不同的是,史如歌的眼神充滿忿怒,而龔子期的眼神顯得詭譎、幽深。
聽這人這麼說,機智的金戈又很快悟出來了。
他堅信他們不可能是天一教的人。真是天一教的人,都敢承認了,哪裏還用得著蒙麵?用得著裝扮得一身漆黑?
就他現在猜測,他們應該就是龔家的人。他們今天的目的,仍舊隻是為了試探,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金胤的兒子。
哼,他才沒有那麼笨上當,讓他們的計謀得逞。
金戈的唇角也開始彌漫著冰冷的嘲諷,連說話聲音也更大了,說:“什麼金胤?老子是你金冉爺爺的兒子!也就是你爹爹!”
由於金戈的膽大無禮,乍時,為首的人又被氣哽了一下。而後,他懶得再跟金戈廢話了,做了一個手勢,極為不悅衝他的下屬說:“給我動手。殺了他!直接殺了他!”
另外四名黑衣人聽令,舉起手中的刀劍,立馬一齊朝他們殺來。
金戈的臉色終於再次變黑,一麵牽史如歌的小手更緊、一麵將右邊的龔子期往前方那些人的兵刃上一推,說:“龔兄弟,那我先帶如歌走,這裏交給你了!”
由於始料不及,龔子期一個趔趄,差一點真栽在了那些人的兵刃上。
見差一點就傷到了龔子期,那些人手中的兵刃下意識的縮了縮,腳步也停了停。然後,他們你看看你,我看看我,短時間內不知所措。
趁著他們發愣的這一刻,金戈拉著史如歌,撒腿就跑。
確切的說,金戈還不會武功,所以當下這形勢,惟有拚了命的逃跑才是上計。
史如歌也不說話,金戈拉著她跑,她便一直跑一直跑……
見金戈和史如歌跑了,自己也差一點受傷,龔子期又十萬分憎恨的咬了咬牙。而後,他刀子般的目光掃向那個為首的黑衣人。
為首的黑衣人立馬退開一步,再微微低頭,冷聲怒斥身旁其他四名黑衣人,“廢物!飯桶!你們都是死人嗎?你們都不知道追嗎?”
其他四人又不約而同打了一顫。緩過神後,健步如飛,急速向金戈和史如歌追去。
金戈也不知道為什麼,牽著史如歌,他居然愈跑愈快速,愈跑愈輕鬆,一點也不覺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