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酒吧裏的胡扯(1 / 2)

本想回酒店,結果在路上遇上幾個同事,被拖去酒吧。推開酒吧大門,耳邊響起的是悠揚的薩克斯風,嶽悠然鬆了口氣,還好沒有放什麼重金屬搖滾,每次聽到這種曲子,她就覺得自己的心髒也跟著那節奏一陣一陣的蹦噠,震的非常不舒服,之前也有同事拉她去,她都婉拒了:“等我以後需要用到心髒起搏器的時候會去的。”

酒吧裏的燈光很暗,還好人不算太多,同事們開始搖骰子玩,嶽悠然對這個活動實在是沒有興趣,又不會喝酒,她手氣不太好,搖了三次喝了三次,很快她就表示不勝酒力,要先歇一會兒。同事們也沒在意,又玩了起來。

在角落裏有一大桌人圍著桌子談天說地,嶽悠然坐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聽起來,那些人不像認識很久,互相的稱呼更像是網友聚會。他們在講自己的故事,飄進耳裏的隻字片語,聽起來很有意思。她盡量把身體往後靠,想聽的更仔細些。

現在講故事的是被人稱為靈兒的長發妹子,她正好坐在嶽悠然斜對麵,雖然看不清長相,不過她一開口,那溫和的聲線令人好感大增。

她說的是在苗寨的見聞,說著那個年逾九十卻依然可以被人讚一句“美人”的婆婆,說起住在江邊吊腳樓,推開窗看見的那浩渺煙波。正說的起勁,有人打斷一句:“嗨,那地方我也住過,蚊子真多,給咬了一身的包。”眾人哈哈大笑。

靈兒也跟著笑了:“本來也有蚊子的,後麵就沒有了。”

“你這是住了多久啊?從夏天住到冬天?”

“沒多久,也就是十天而已。”

“難道是趕上大降溫了?”

“不是啦,我去了個去的人比較少的寨子,有一戶人家門口坐著的一個老婆婆指著我腿上被咬了十幾個紅包包,說了好多我聽不懂的話,然後進屋給了我一包不知道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那是幹什麼用的,完全聽不懂,她就讓我收著,然後進屋了。我什麼也不知道,就收著啦,紙包裏麵全是亂七八糟的石頭草根。”

有人插話:“你怎麼沒順手給扔了?”

“人家的心意,怎麼能就扔了。”靈兒大笑,“要扔也得扔到人家絕對看不到的地方啊,所以就帶回客棧了,隨手一放,也不知道擱哪裏了,反正沒扔,之後屋裏就再沒了蚊子,不然夜深人靜的時候,那蚊子飛的跟戰鬥機似的。”

靈兒的故事講完,坐在她邊上的姑娘問:“哎,那你沒想到那包東西和蚊子沒有了之間的關係?”

“想過。”

“那你怎麼沒把那包東西找回來,放家裏多好啊,比點蚊香噴雷達還管用,天然環保。”

“誰知道那是什麼東西,萬一是什麼比敵敵畏更毒的東西呢,想想就後怕。”靈兒喝了口茶,“三毛在撒哈拉裏麵不是撿過一個石頭什麼的,後來病重的快死了,驗石頭都查不出是什麼,最後是巫醫說那是當地人下的咒。我那會兒在哪兒!苗寨啊!藍鳳凰的地盤!”

那個姑娘好奇問道:“接過來的時候怎麼不怕的?”

“那會兒有什麼可怕的,蚊子死光了才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