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完全沒有酒味。”
“這是農家釀的低度酒,甜甜的沒感覺,真正喝起來可厲害了。”
是啊……嶽悠然突然想起了林雪,笑起來甜甜的,說起話來也甜甜的,結果還有這麼厲害的背景。
回到住處,正巧聽見屋主家的三兄弟在主屋裏唱著當地民謠,雖然完全聽不懂歌詞,但是那渾厚的嗓音,三人高低起伏的音階配合,唱的甚是精彩。嶽悠然忍不住又湊了過去,還沒站穩,有人給她麵前放了一個老式搪瓷杯,鼻子都不用湊上去,就聞到一股直衝腦門兒的酒精味。她低聲問邊上人這是什麼酒,回答“青稞酒”。剛才玉米酒已經快把自己放倒了,現在再加上青稞,明天別起床了,嶽悠然默默放下杯子,認真聽歌。
一曲畢,圍觀群眾表示還要再聽,那三兄弟中的大哥說我們唱的這是敬酒歌,再唱可以,但是在場的每個人要把杯子裏的酒喝完才唱。在場男女都是豪客,當真是抬手杯幹,嶽悠然很為難,可是看著三兄弟眼神炯炯看著自己:“不行哦,還有人沒喝。”
其他客人也一直催促:“快喝啦,我們還想聽呢。”
這個時候當然可以扔下杯子回房睡覺,但是這麼幹實在太駁人麵子了,嶽悠然喝了三大口,頓時覺得熱血直衝上腦門,估計臉又紅的跟煮熟的螃蟹似的。再看杯中,還有一半,她咬咬牙,剛端起杯子,卻被人拿走了,那人說:“她剛才在上頭喝了好多啦,不能再喝了,我替她喝。”
杯子翻了個底朝天,果然一滴也沒有落下,那三兄弟一豎拇指,果然又唱了起來。
嶽悠然已經來不及看是誰替她喝完杯中剩下的酒,她已經覺得快要支持不住,頭重腳輕,這會兒再不回房,一會兒酒力上湧,更走不了了。
她悄悄起身,向屋外挪去,屋簷下的長廊上放著一對竹沙發,她一步也走不動了,歪坐在沙發上,一陣麻痹感散遍全身,除了手指與眼珠還能活動,別處連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而她的神誌還十分清醒,另一個竹沙發上坐著一個小孩子,正在玩手機遊戲,反正也動不了,她仔細的看著小孩子打了半天的遊戲。
直到所有人散去,小孩子被父母帶走,她還是沒有站起來走動的力氣。
“咦,你怎麼了?”葉波是最後從屋裏出來的人,看見嶽悠然躺在那裏,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嶽悠然扯扯嘴角,自嘲一笑:“沒什麼,喝串了酒,現在動不了了。你先回去睡吧,等我酒勁散了就回去。”
身子忽然一輕,被他扶起,架著往前走:“不能喝就不要喝,我真奇怪你這樣的怎麼敢一個人出來玩。”
推門進屋,林雪已經在屋裏床上躺著了,見嶽悠然被人架進來,忙起身接過:“怎麼了?”
葉波搖搖頭:“不會喝酒還喝那麼多,喝那麼多算了,還串著喝,早點休息吧。”
說著他就鑽進自己剛剛在廊下搭的帳篷。
“你怎麼樣?”林雪湊過來問道,話語裏透著關心,嶽悠然閉上眼睛:“沒事,明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