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的衣服都已經半脫不脫的狀態,徐文已經欲罷不能地地步。
外麵的拍打腳踢聲更加激烈,近乎瘋狂。
青嵐顧不來那麼多了,披上一件衣服的時間都來不及,隻用一隻手將快要脫下來的衣服緊緊拉住,打開門。
門外站著一隻憤怒的獅子,或者一隻張牙舞爪的老虎。
可是,憤怒的獅子卻是眼裏含著淚水,小臉蒼白,嘴唇緊咬,身體顫抖。
青嵐還來不及反應,憤怒的獅子就撲向了她,在她身上又抓又打,“阿媽是壞人,阿媽不要我了,阿媽有了別人就不要我了。”
她一直竭嘶底裏地吼叫撕扯,直到精疲力竭,終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當夜,她就被送到了醫院。
已經舉行的婚禮也被擱淺,隻剩最後一步無法完成。
想起那天晚上和婚禮前青梅的舉動,甚至更早,來到北京後她的一些反常舉止,青嵐的心裏就有種隱隱的不安。
她和徐文之間的緣分到底缺了點什麼,為什麼惹著天意了,總要擾亂他們的意?
雖然徐文沒有絲毫的抱怨,將青梅送到醫院來的路上,他比她還要焦急,但仍一路安慰她。
她跟他道歉說對不起。
他擁抱著她說:“何來對不起,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所有的事情我和你一起承擔。”
可是,青嵐總感覺有某個地方不對。
所有當林曦談到安少傑時,她再沒有心思管他的事情。
現在他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她已經是人妻,有自己丈夫,她的女兒還在病中,她現在想的是,她要怎樣才能讓自己的女兒不再生病,讓自己的丈夫幸福,讓自己不再遭受磨難,讓她身邊的親朋好友不再受她拖累。
她現在,隻想好好地,幸福地生活。她有家了,有丈夫,有女兒,她的心不再飄零。
連著下了幾天的雪,天氣終於放晴了。
林曦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眼睛望著窗外的雪,窗外的地麵上還鋪著厚厚的積雪。她雙手捂著杯子,杯子裏的咖啡冒著熱氣。雖然屋裏的暖氣開得暖烘烘的,但林曦剛來,所以身上的寒氣還沒有去掉,她捂著杯子的手還是冰涼,咖啡的溫度正一點點地傳遞給她,她的身體慢慢暖和起來。
這間咖啡屋是在A大讀書那會兒,林曦和蘇海璐經常光顧的那家,規模和原來差不多,沒有擴大經營,但應該是換了老板,因為經營風格與原來不大一樣,室內裝修也和原來不一樣,似乎比原來高檔了一些,色調是深沉和暗淡的。以前的顧客主要是學生,所以咖啡屋的裝修簡單樸素淡雅,提供的飲品也單調一些。
環視了一周,林曦看不出坐在幽暗燈光下的那些人誰是學生誰不是學生,現在的學生僅從衣著和言談舉止上很能分辨出和社會上的人有多大區別,他們的穿著一樣大膽性感時尚高檔,言談舉止一樣成熟有魅力,更何況像A大這樣學校的學生,據說,現在A大很多學生剛剛進入大學時,就開始在外麵兼職工作,身上早就沾染了一身社會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