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電梯,陳簡瑤的腦子還是一陣陣的發蒙,簡瑤不知道自己剛才的麵試到底算不算是正常的麵試,但是自從陳簡瑤畢業以來,這絕對是最詭異的一個,走到門口的時候,感應門自動打開,為簡瑤打開了一扇雷聲赫赫的陰雨天。
說真的,那是陳簡瑤來上海的第二天,簡瑤就出來麵試了,簡瑤上一個工作是她家鄉電視台,陳簡瑤在台裏擔任編導和策劃,當然了還有導演的角色,每天工作高度神經集中,生怕哪一個環節出錯,畢竟陳簡瑤努力工作的成果是要在電視上展現的,要麵對整個縣城老百姓,而且陳簡瑤的奶奶每每到固定的時間,哪哪都不去了,就坐在電視機前看陳簡瑤策劃的節目,然後逢人就說,這個是我孫女策劃的,她可厲害了,看著奶奶經常添油加醋的一頓吹噓,陳簡瑤內心的也挺膨脹的,所以這個工作一幹就是三年,而陳簡瑤從一個默默無聞的電台小編導,變成了現在在上海四處投簡曆到處找工作的人,跟眾多應屆畢業生一起千軍萬馬過獨木橋。
其實陳簡瑤的工作幹的好好的,幹什麼要另辟蹊徑來上海這麼大的誠實打工,實話不怕告訴你,那是因為台長的外甥要大學畢業了,所以直接過來頂替簡瑤的崗位,陳簡瑤自然就這麼退位光榮讓賢了,其實台長當時找她談了好久的話,他一副官腔的口吻:“簡瑤啊,台裏體諒你現在工作量這麼大,所以給你找個副手,你平時出去工作帶帶他,果田沒有什麼工作經驗,但是這小子好學,而且也任幹。”
其實台長說出這樣的話來,再腦子秀逗的人也明白怎麼回事,陳簡瑤心裏當時挺不舒服的,家裏有人和我們這些拋頭顱灑熱血沒有後台的人相比起來,還真是傷不起的,台長看我沉默,又說:“小陳啊,你的態度?……”他故意將話拉長了音,就是想要陳簡瑤給一個態度,畢竟全局裏麵沒有人不知道這個林果田是台長的外甥,不看僧麵看佛麵,多少得給人家大領導一個麵子,可是話也說回來了,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這套路陳簡瑤是懂的,但是話又說回來了,用誰不是用,不就都打著肥水不流外人田。
陳簡瑤抬頭看著台長,義正言辭道:“我不帶人。”
台長麵部表情明顯的抽搐了一下,他猛然一拍桌子,震的茶水蓋都震了一下:“陳簡瑤,你以為這個節目離開你轉不了了,我今天還就把話放在這了,這人你帶也得帶,不帶也得帶,台裏培養你這麼長時間,就是看在你還算有內秀的份上,要不然台裏這麼多的人,我怎麼偏偏就選上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這也是局裏對你的重點培養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