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簡瑤回到家的時候剛好劉默也下班了,我們約了去我們小區下麵吃燒烤,那新開了家東北菜,烤串是他家的特色菜。
劉默還換了便裝來赴約,陳簡瑤已經點好了菜,畢竟和顧天元在那種死貴死貴的地方吃飯,陳簡瑤也是吃的心驚膽戰的,再說了,陳簡瑤當時也就吃了幾口空心菜,所以現在的確餓到不行。
服務員上菜,陳簡瑤給劉默點了西蘭花,劉默很震驚笑道:“今天心情很好嘛。”陳簡瑤白了他一眼,不一會服務員將陳簡瑤點的菜都上全了,同時又點了一瓶牛二,陳簡瑤將透明玻璃杯倒滿,遞給劉默,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陳簡瑤看著劉默依舊帶著風吹日曬的黑,道:“三個月前,你和我說,你說簡瑤,我們不是分手,隻是暫時分開一下。”陳簡瑤聲音略微帶著一絲的顫抖,繼續說:“現在呢?”
劉默安靜的一句話都沒有說,我看見他的手指泛白的握著酒杯。
陳簡瑤又道:“我來上海,離開家,我接受了上海這個大城市的所有新鮮,可是我依舊無法忘記你,劉默你在我的印象中太根深蒂固了,我對你的依賴也太深了,我不想我們的關係在這樣若即若離的狀態下繼續前行,我需要一個透明的感情,我現在很感激你公司內調,讓你來上海,我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緣分使然,如果將來你想回家,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跟你回去,現在你想在上海完成你的工作任務,我也會安安靜靜的陪你,我會變成以前那個你喜歡的陳簡瑤。”陳簡瑤以前那麼驕傲一定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是陳簡瑤沉靜之後自己了解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陳簡瑤愛劉默,陳簡瑤舍不得他,在離開他的這段時間裏,陳簡瑤把所有的工作都排滿,可是安靜下來,他就會在我的眼前,畢竟這個陳簡瑤愛了這麼多年的人,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劉默依舊不說話,他放下酒杯握緊陳簡瑤的手,問:“簡瑤,你最近變了很多。”
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起,不在其他人麵前宣泄自己的負麵情緒,生活中不順心的時刻依然還有,但會自己慢慢消化掉,這要比傾訴和抱怨強大得多。從前我依賴他人,如今我更相信時間和自己。因為總有人說你變了,卻沒人問你經曆過什麼。
陳簡瑤搖頭,反握他的手,說:“做事總是三分鍾熱度的我,卻愛了你那麼久,平常丟三落四的我,卻把你記得那麼清楚。”
劉默依舊不語,他舉了杯子,陳簡瑤也舉起杯子,陳簡瑤將一整杯白酒一飲而盡,劉默想要上前阻攔陳簡瑤,可是陳簡瑤已經喝的一滴不剩了。劉默知道陳簡瑤的酒量好,但是酒量好的陳簡瑤真的希望可以大醉一回。
後來陳簡瑤發現曾經討厭吃的蔬菜再也不那麼難吃了,接受不了的事情也會變的淡然一笑而過,所以根本沒有什麼不能、不行、不可以,又或者是辦不到的說辭,再多的借口,都隻是你不想而已。
陳簡瑤在頭痛欲裂的狀態下醒來,陳簡瑤吊著牙刷刷牙,覺著牙膏已經不是平時的薄荷味了,帶著一種血腥的味道,陳簡瑤吐了一口牙膏沫才發現牙齦出血了,陳簡瑤有些精神萎靡,看著鏡子之中的自己,難過的無以複加,陳簡瑤多麼希望宿醉之後能夠格外的清醒,可是陳簡瑤做不到假裝。
昨天晚上陳簡瑤依舊清晰的記得劉默對陳簡瑤一字一句的說:“簡瑤,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畢竟內調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