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內外,眼線密布,我擔心隊伍中有人通風報信,隻能先委屈你的家人了。”說著,沈衛給趙晨鬆了綁。
趙晨思來想去,總覺有事未查,便對沈衛說道:“多謝兄長相救,隻不過我還要回城一趟。”
沈衛故意裝出驚奇的樣子,問道:“我費心將你救出,你為何還要跳入那狼坑虎穴?”
“我家近日不曾有外人出入,那枚玉璽定當別人偽造,由仆從帶入家中,此事為內鬼所謂,我得回去將此人揪出,順藤摸瓜,找出背後主使。”說著,趙晨便要騎馬回趕。
沈衛連忙將趙晨攔了下來:“且慢,要查真凶也不急於此一時,現在府上驚魂未定,此去極易打草驚蛇。倒不如明早待官兵出城,我們再返回城內,借著我武德司副使的身份將牢內關押的仆從一一審問,抓出搞鬼之人。”
趙晨聽了沈衛的計策連連讚歎:“原來兄長早就想好了計策,真是聰敏過人,佩服!”
就這樣,沈衛與趙晨在這荒郊野外棲樹而睡,待至清早。
二人乘馬由南繞向城東門,正巧見到武德司的人押送著趙府家眷出城,二人便在一處偏僻的樹林中躲避,待到押送的官兵走遠,這才騎馬進了城。
一進城,二人就直奔縣衙而去。守門的官差見有人來此,便上去盤問,沈衛亮出了令牌,官差見了連忙稟報。
不一會,知縣便慌慌張張的出門迎接:“副使大人,卑職剛剛將犯人押入大牢,您此次前來還有何吩咐?”
“我還有些事需要向趙家家仆問個清楚,可否去大牢一看。”沈衛說是請求,實則態度堅決。
“這位是?”知縣瞧著沈衛身後的趙晨詢問道。
家仆情況必須由趙晨親自審問,而當地官員又認識趙家公子,趙晨隻能戴著鬥篷站在沈衛身後。
沈衛則十分淡定的說道:“這是我的手下,因患疾病不能見風。怎麼,難道此事令大人為難?”
私探大牢這本不合規矩,可是沈衛的官階大過知縣,又是武德司副使,知縣也不好推辭,還是引著沈衛來到了大牢。
打開牢門,一股刺鼻的惡臭撲麵而來,陰暗潮濕的大牢內隻有幾扇小窗透著一絲光亮。
知縣緊捂口鼻,看樣子極為厭惡大牢的環境。
沈衛見狀,便裝作好心說道:“我看大人眉頭緊走,莫非身體抱恙?既然這樣大人還是快快回去休息吧,讓差役帶路便好。”
“這怎麼好意思,豈不是怠慢了副使大人。”知縣雖然口上這麼說,卻連命身旁的差役招呼好沈衛,而他則速速的離開了大牢。
沈衛命令幾名差役在門處守候,有什麼事再招呼他們,幾名獄卒隻是當差,便遵從了沈衛的命令。
沈衛悄悄在趙晨耳邊問道:“家仆數十人之多,你可有懷疑對象?”
趙晨點了點頭:“想來家中能與外人接觸的,無非就是前廳的管家,門前的侍從,還有門客武夫,而能有本事攀上高粱的,也隻有那些武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