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白有些後悔於下午脫口而出的那一句‘哥,我吃飽了。’到了晚上的時候自己竟然被當成珍惜動物看帶了。不僅有簫墨,而且簫父簫母也來了,除此之外還有十來個據說世界權威的心裏專家,對自己開始評頭論足,一大堆專業術語說的簫白一愣一愣的。
然後十來個心理專家得出結論:二少爺自殺因禍得福,自閉症有康複的趨勢!
再然後,簫母摟著簫白的腦袋一陣的痛哭,整整一小時啊!直到簫白快要被憋得昏死過去的時候,簫母才在簫父的提醒下鬆開了他。
而這之後,蕭家人往病院裏跑的更勤了,簫白早上一醒來來就能看見簫母,然後中午是匆忙而來放下午餐配簫白吃完又匆忙而去的簫墨,有時候簫墨回翹掉一下午的課就為了陪簫白說話,雖然大多都是簫墨一人在自言自語的。而簫父表達感情的方式則更加沉默低調的多,結束公司的事情之後,無論多晚都會在簫墨的病房外站好久,然後默默離開。
簫白就此過起了米蟲的生活,甚至讓他忘記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
而這一天,簫白不得不要麵對殘酷的現實了。
簫白正睡的香,卻被腦海中一陣陣急促的聲音吵醒了……‘攻略目標正在靠近,請宿主做好準備!”
‘攻略目標正在靠近!請宿主做好準備!’
來了,來了,女主來了。做準備?要做毛準備啊,簫白一下子從床上坐起,目光望向了門口處。
伴隨著一陣腳步聲,一個高大的身影帶著些許壓迫感進入病房,那一雙深邃利目一眼就將病床上的簫白掃視一遍,帶著毫無感情的打量。
“你怎麼來了。”對於楚黎城的到來,簫墨的不樂意很明顯的寫在了臉上。
他記得這時候該是簫白的午睡時間了。但眼前的人畢竟是自己的好友,簫墨也隻能沉著臉言簡意賅:“我們出去說。”
“簫墨學長,這件事都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好了。”又一個聲音冒了出來,卻是來自楚黎城身後的。
語罷,身材嬌小的少女從楚黎城身後走了出來,正如她動聽的嗓音一般,她的樣貌也是很出色的,尤其那明朗的笑容極能感染人心。
簫墨目光掠過楚黎城,隨即就明白了,這個女孩是楚黎城帶來的。而對於眼前這個女孩,沒有太多的印象,更談不上認識,所以當這個女孩突然間出來自說自話的時候,他除了感覺疑惑之外,更多的則是抵觸。
許姍緩緩走到簫墨的麵前,按捺住狂跳的心,解釋:“因為簫墨學長已經好久沒有來學校了,我是擔心簫墨學長,所以才拜托楚學長……”
簫墨聽了許姍的解釋,不禁沒有釋懷,反而臉色愈加陰沉,他皺眉冷淡瞥過許姍,轉而對楚黎城:“都出去說話。”
“簫學長都不給我們介紹一下?”不甘心被這麼忽視的許姍有開口道,語氣雖是輕鬆,但那笑容僵硬有些掛不住了。在許姍的記憶中,簫墨一直都是溫暖待人和善的,而今天他竟然這般漠視自己,這讓她十分的難受的同時,更多的是不甘心。
而她也注意到了病床上的少年,大概猜到了這個少年就是讓簫墨最近異常的原因,也是一向好脾氣的簫墨對自己冷淡的原因。許姍壓抑著內心的嫉妒,不顧簫墨警告的眼神,她緩緩走到病床前……
她伸手到簫白麵前:“我是許姍,你叫什麼名字?”
纖瘦的少年,略一低頭便看見伸到他自己眼前的少女的手,他厚重劉海之下的目光似要穿透出去,他緊握在身側的雙手鬆了鬆:“你是許姍?”
許姍心裏疑惑,怎有種如坐針氈的錯覺的,拋開這種不適感,她笑著回答:“是,我是許姍。那你呢?你……和簫學長是”
關於眼前少年,許姍心裏有很多猜測,簫墨對眼前的少年太不一般了,身為聖帝高中部的學生會長,簫墨向來嚴謹負責,公私分明的。
而他在學校裏也從未有過任何的花邊新聞,他的溫和有禮,確實帶有一種距離感的,實實在在一株‘高嶺之花’。這樣溫和疏離的人竟會為了眼前的少年做那麼多,真實讓她很是嫉妒。
許姍喜歡簫墨,從進到聖帝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他,而她樂意把這種想法表現出來。
她很有自信,比起那些或一板一眼無趣的,或嬌蠻無禮放縱的的千金小姐,她更具有吸引力。
王子,不都是屬於灰姑娘的嗎?
此時的簫白並不清楚許姍心裏的那些彎彎道道的,他的目光驚疑不定的在楚黎城和許姍之間遊移,心裏想著不該是這樣的啊。腦海裏一團亂的簫白習慣性的退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