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火車緩緩開動,何塞很有興致的望向窗外。他們平日出門都是坐汽車,火車是很難得的體驗。古蒂曾經有過多次乘坐火車的經曆,前世還做過比這種火車快上很多的高鐵,對於火車早就沒有什麼新奇的體驗了。不過這一次確實這一世上難得的體驗,尤其是對麵還坐著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就是略蠢的家夥。

這樣一對明顯是雙胞胎,還是高顏值的雙胞胎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乘客的注意力,甚至連剛剛經過他們身邊的乘務員都又折了回來。

“小朋友你們的車票呢?”跟古鐵雷斯先生年紀相仿的乘務員大叔擺出了一副和藹可親的麵孔來。

古蒂看了眼這位乘務員大叔,他有些奇怪,總覺得這位大叔很眼熟,難道是他曾經上一世乘火車時遇到過的,那可真是有緣。他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拿出了火車票。

看了看雙胞胎的火車票,乘務員大叔又問了一句:“小朋友你們是獨自出門的嗎,沒有家長陪同嗎?”其實這才是他關心的,畢竟這兩個明顯還沒有到十歲的孩子,獨自出門,這讓同樣身為父親,也有這麼大的孩子的乘務員大叔很不放心。

古蒂和何塞相互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

果然如此,乘務員大叔看了看手表:“這樣好了,大叔邀請你們跟我一起去餐車吃早飯好了。”他又怕雙胞胎不放心,又加了一句“因為一些原因,我兒子也在這趟火車上,你們可以跟他一起,他跟你們的年紀差不多。”

何塞看了眼古蒂,為了趕時間,他們早上出門很早,本來是打算到了馬德裏之後買點什麼吃的。

古蒂點了點頭,示意何塞同意去跟乘務員大叔吃早飯。直覺上他覺得這位大叔不像是壞人,而且餐車上也有其他人在應該不會有問題,而且以他們的武力值估計這個大叔要是壞人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古鐵雷斯雙胞胎跟著乘務員穿過幾個車廂來到餐車,在走過幾個座位後,他們看到了一個獨自乖乖坐在椅子上的跟他們年紀差不多的小孩子。

等到看到那個孩子的正臉,看著那熟悉的黑色小卷毛,古蒂在心底悄悄的說了一句:“喲嗬,好久不見!”沒想到這一世最先遇到的會是這家夥,還真是該死的有緣!

勞爾·岡薩雷斯·布蘭科,西班牙著名足球運動員,綽號指環王,曾經皇馬的七號,偉大的隊長之一……

古蒂幾乎可以倒背如流出勞爾的簡曆,不過那些榮耀都屬於長大後的勞爾,而他麵前的隻是一個臉皮黑黑的,有著一頭黑色小卷毛,連狐狸都算不上,頂多隻能算是小奶狗的小家夥。

上一世他們第一次見麵是在青年隊的比賽當中,作為馬競和皇馬青年隊,德比的氣氛在處於青春期年輕氣盛的他們的身上也體現無餘。當時古蒂甚至把勞爾當成未來的對手,畢竟看起來身處馬競和皇馬的他們的交集隻能出現在球場上,在交鋒中。

可是誰又能想到,馬競的老板老希爾會犯下讓馬競球迷耿耿於懷的錯誤,他為了節省開支解散了馬競的青年隊。於是被馬競的技術總監帕科·保拉一手挖掘的勞爾一時麵臨了無球可踢的窘境,最後不得不選擇了馬德裏的另外一隻球隊皇家馬德裏。

古蒂還清楚的記得,當教練領著勞爾來到青年隊當中的時候,他當時說的那一句:“馬競小子滾回去!”

可是誰又曾想到,當初說這話的人和被說的人的命運就此就產生了變化。沒有滾出去的馬競小子,最後成為皇馬的領袖。而曾經被寄予厚望的皇馬青訓新星,最終成為了皇馬的邊緣人尷尬人。

有些古蒂的球迷說,勞爾搶走了屬於古蒂的一切,如果沒有勞爾,那麼那些榮耀都應該屬於古蒂的。古蒂聽到這樣的說話,卻隻是苦笑了一下。這一切又都怨得了誰,隻能說他自己不爭氣,如果他為了皇馬,為了自己拚盡全力的話,那麼他也許會把勞爾搶走的一切都搶回來。

不過再怎麼對於勞爾感情複雜,現在在他麵前的勞爾隻不過是一個比他年紀還小的小屁孩而已。

古蒂穩定了下情緒,才在勞爾的對麵坐下。與此同時何塞見自己姐姐坐下了,他也才坐下。剛才不知道是不是他敏感,他總覺得自家姐姐在看到這個小卷毛的時候情緒有些波動。不要問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作為雙胞胎互為半身,他怎麼會不了解自己的姐姐呢。古蒂不知道因為自己一時沒注意自己的情緒,讓何塞提前把勞爾列入了需要防備的人名單裏。當然了日後這份名單還會添上許多的名字,比如緊隨勞爾,最終超越勞爾排名首位的雷東多,比如總喜歡挖牆腳的卡西利亞斯,比如說話都跟念情詩差不多的那一串意大利人,甚至比如明明是女人卻總攻氣場逼人的巴喬小姐,還有明明是淑女樣子卻可以毫不容情扁人的c羅的青梅小姐。

見孩子們都坐下了,乘務員大叔才笑嗬嗬的開口,此時古蒂才想起為什麼自己會覺得他熟悉了。因為他是勞爾的老爸,他以前見過年紀略長的老岡薩雷斯先生,跟現在有一些年紀上的差別,可是還是能認出來的。古蒂瞥了眼,見到他們有些害羞的勞爾。勞爾在皇馬青訓的時候沒有選擇住宿,而是選擇了通勤,原因之一應該是戀家,另外的原因大概是因為他是鐵路職工的孩子坐火車免費吧。

“勞爾,這是我在火車上遇到的小朋友,他們跟你差不多大,已經獨自乘火車出門了。”乘務員大叔也就是岡薩雷斯先生一邊跟兒子介紹古鐵雷斯的雙胞胎,一邊看向他們,他還不知道這對雙胞胎的名字。

“我是何塞·古鐵雷斯。”

“何塞菲娜·古鐵雷斯。”古蒂覺得,在勞爾這樣的故人麵前用現在的身份介紹自己,有一種詭異的羞恥感。好在這個小卷毛應該跟他不一樣,不會是重生的。古蒂覺得如果縮成一團跟鵪鶉似的的勞爾是重生的,他一定會把他從車窗扔出去的,而且是正在行進中的火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