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回來了嗎?”克裏斯蒂亞諾再次問道。

桑迪微微點了點頭。

“哇——”克裏斯蒂亞諾一下子哭了起來,“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走!嗚嗚嗚——”他大聲的哭著,哭的那麼傷心,甚至有一種馬上就要躺在地上打滾的可能。

桑迪的舅舅有些頭疼的看著大哭的小男孩,他家的混小子一哭他就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保證立刻安靜了。可是這是別人家的孩子,他總不能也打一頓屁股吧。他可不知道,他家的寶貝外甥女早就幹過這種事,狠狠地揍過克裏斯蒂亞諾的屁股了。

桑迪的舅舅頭疼,桑迪也是一樣,她一直沒明白克裏斯蒂亞諾一個小男孩會有哭包的屬性的。她應該沒搞錯這兩年朝夕相處的小夥伴的性別吧?

“咳咳……”桑迪的外公不由得咳嗽了一聲,他檢查過克裏斯蒂亞諾紮馬步的基本功,他就搞不懂了,一個在練習的時候能夠有毅力一直堅持枯燥的鍛煉的小鬼怎麼可以說哭就哭,哭的還這麼淒慘?

大概桑迪的外公積威深厚的緣故,克裏斯蒂亞諾的哭聲小了一些,小男孩還透過捂著眼睛的手指縫隙向外看著。

桑迪的視力很好,克裏斯蒂亞諾的小動作她完全看在眼裏,把離愁都給衝淡了。她無奈的開口:“我們可以打電話,還可以寫信。”

“每天都可以打電話嗎?每天都可以寫信嗎?”克裏斯蒂亞諾的哭聲立刻停止了,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緊緊的盯著桑迪。

桑迪點頭,還舉起手做發誓狀:“我保證。”

克裏斯蒂亞諾這才癟癟嘴,不太高興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桑迪的離開。

看到桑迪哄好了克裏斯蒂亞諾,桑迪的舅舅就很想擦擦頭上的冷汗。這個小卷毛比他家的那個皮糙肉厚的熊孩子還熊,那哭起來的聲音都可以唱歌劇了。

桑迪的舅舅還有工作要做,所以跟桑迪確定了她準備要念的中學,把需要的入學手續都填好了,他就回裏斯本了,而他下一次過來就要把桑迪接回裏斯本了。

從這一天起,克裏斯蒂亞諾變得特別粘桑迪,除了每天必要的上學和訓練時間外他都要跟桑迪黏在一起。

而在上學和前往俱樂部訓練的路上,克裏斯蒂亞諾就會特別認真的尋找路上被人扔掉的瓶子,他還計劃去打工。因為他知道每天打電話去裏斯本的話需要很多錢的,而他的家境不能讓他這麼奢侈,他隻能更加節儉,省下零用錢,還有去打工賺錢。

在桑迪離開之前還有一段時間,克裏斯蒂亞諾就每個周末都拉著桑迪去馬德拉的各處景點,拿著相機拍照留念。然後他們兩個一起度過了桑迪的生日,克裏斯蒂亞諾除了還向去年一樣給桑迪唱生日歌之外,還把自己在安多裏尼亞俱樂部得到的第一件球衣送給她做禮物。

雖然克裏斯蒂亞諾的歌聲很*,桑迪還是笑著拍手聽完了,並且作為壽星的她還送給了克裏斯蒂亞諾禮物,那是一摞信封和信紙,還有足夠的郵票。

“這樣你就可以給我寫信了。”桑迪知道克裏斯蒂亞諾的家境不能讓他有足夠的資金去打電話,除了她主動給克裏斯蒂亞諾打電話之外,還可以讓克裏斯蒂亞諾寫信給她。

抱著厚厚的信紙信封,克裏斯蒂亞諾猛點頭:“我一定天天給你寫信,一定一定的。”除了寫信之外,克裏斯蒂亞諾也有了一個強烈的想法,那就是去裏斯本!

在過完自己的生日沒幾天,在克裏斯蒂亞諾不舍的眼淚雨目送下,桑迪離開了豐沙爾,這是她和克裏斯蒂亞諾人生中的第一次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