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熙白朝姬無忌點下了頭。
“那不知我們能否去見冷公子一麵,我想當麵向他感謝這些日子他對我師弟的照顧。”姬無忌對黃妙萱道。
從各個跡象來看,尚銀庭的異常正是來自於鍾熙白口中的冷公子身上,他如今隻希望是自己多想。
而且冷這個姓……無論如何,他都必要要見一見這個人才行。
“不行!”黃妙萱斷然拒絕。
姬無忌一愣。
“你既然是他的師兄就該好好的管管他,別讓他四處禍害人。”黃妙萱輕睨了眼尚銀庭,語氣滿是不屑的道。
尚銀庭有些難堪的低下了頭去。他覺得自己前日被黃妙萱打的那半邊臉又開始隱隱作痛了起來……
“我師弟什麼品行我再清楚不過,姑娘言過了!”姬無忌聲音低沉的道。
尚銀庭畢竟是他心頭寶,所以他哪裏能容得了他人詆毀尚銀庭。若不是地點不對,加之對方不過是一介女子,他必然是要向對方出手,為他的師弟討個公道的。
黃妙萱也是在這個江湖中長大的人,又哪裏會怕姬無忌?
黃妙萱冷哼道:“你這般維護他,那知道你的師弟做了什麼嗎?”
“黃姑娘。”鍾熙白及時出聲製止,在黃妙萱向他看過來時還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在繼續說下去。
黃妙萱有些不甘,但到底還是聽鍾熙白的話沒有把尚銀庭之前的所為告訴姬無忌,畢竟這事也關係到他的表哥。
“他的師兄既然都找來了,你也沒有必要再和他一路了,你就留下來吧。前日我冒犯了你,你也得給我彌補的機會才行,不然我會難安的。”黃妙萱的語氣帶上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萱兒,不可為難鍾姑娘。”
黃妙萱轉頭望去,“表哥,你怎麼來了?”
冷子江帶著肖靈山走到了他們桌前,先是向鍾熙白他們微微點了下頭,然後才對黃妙萱說道:“若不是下屬向我稟報,我都不知道你跑到這裏來了。”
“可是我覺得鍾姐姐沒有必要離開,而且我都還沒有親自向鍾姐姐賠禮道歉……”
“這是鍾姑娘自己的決定,挽留可以,但是絕不可讓鍾姑娘感到為難明白嗎?”
“我當然知道這點,我這不是正在遊說鍾姐姐留下來嗎?”黃妙萱點頭道。
“黃姑娘並沒有為難我。”鍾熙白也笑道。
而一直安靜不語的郗玄清看了會冷子江,似乎在確認了冷子江與鍾熙白之間沒有纏綿的情愫後才緩緩地移開了視線,喝起了店裏小二為他新泡好的茶。
至於其他的事,與他何幹?
“師弟,你這是怎麼了?”這時,姬無忌又是疑惑又是心疼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向他們不由望了過去……
原來,尚銀庭注視著再次出現在他麵前的冷子江,竟然毫無聲息的流下了兩行淚……
當冷子江的目光移到了尚銀庭的麵上時,尚銀庭立馬不知所措了起來。
冷子江不由皺起了眉。他發現自己每次與尚銀庭同處在一個地方都是對他耐力的考驗。
如果有人問他這個世上有沒有他最不想見的人,那麼他可以毫不遲疑的回答有,這人便是突然出現在他生命中的少年,尚銀庭。
與尚銀庭的相遇他一點都不覺得美好,反而覺得這是一場孽緣。
雖然讓屬下查的事還沒有回來,不過想必也快了。
姬無忌直直的瞪向冷子江,眼裏熊熊的怒火似要迸射而出,焚燒掉冷子江一樣。
就像郗玄清能夠看清冷子江與鍾熙白兩人沒有情感的糾葛般,姬無忌自然也能察覺尚銀庭與冷子江之間微妙的氣氛。
冷子江眉頭皺得更緊了,“這位兄台,你因何而動怒?”
“你可是現任的武林盟主冷子江?”姬無忌問。
“正是。”
得到了冷子江的答複,姬無忌沒再多言,直接抽出了自己放在桌上的劍,向冷子江刺了過去。
既然能當上武林盟主,冷子江的武功又能弱到哪裏去?他迅速的側身,避開了姬無忌刺來的這一劍的同時從肖靈山的手裏抽出了自己的寶劍。
兩劍相博,發出了鏗鏘之聲,竟是難分高低。
店裏膽小之人和奸猾之人已經趁亂離開了清風樓,如今留在店裏的人不多,無非是膽大看戲之人或會武之人了。
而尚銀庭呆呆的望著鬥在了一起的那兩人,仿佛被嚇住了似的。
等到尚銀庭回過神來,他立刻衝了過去,攔在了兩人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