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妙萱殺不成尚銀庭也沒有再繼續去奪他的性命,其實她也沒有想會成功,所以剛剛那一劍能割破尚銀庭的手臂已經讓她很滿足了,特別是在看到尚銀庭如同小孩般大哭的模樣她就感到快意。

“以後你再顫著我表哥,我定要取你的性命。”黃妙萱放下狠話,趁機威脅道。

尚銀庭一震,立馬把自己的臉埋進了姬無忌的胸膛上,就連哭聲都已經受到黃妙萱的恐嚇而變小許多……

姬無忌瞥了眼黃妙萱,對懷裏的尚銀庭輕聲的說道:“師弟,師兄帶你回房好不好?”

尚銀庭微微點頭,卻沒有從姬無忌的懷裏出來,顯然他不想要再麵對其他的人。

在尚銀庭的心裏,這裏的所有人都在嘲笑著他……

他討厭他們,他們都是壞人!隻有他的師兄是真正對他好的人,真正向著他的人……

這樣想著的尚銀庭把自己的臉在姬無忌的胸膛上埋得更加的深了,也哭得更加的厲害了。

姬無忌撫摸著他的頭,嘴裏發出了一聲歎息後就抱起了尚銀庭,往他們的房間走去。

尚銀庭想要盡快的離開這個讓他難受的地方,可是姬無忌走得並不快,甚至可以說是無比的從容。他完全不在意周遭的人目光也就罷了,他竟也不在意尚銀庭不停流血的傷口。

尚銀庭並沒有注意到這點,泣不成聲的他隻得依偎在姬無忌的懷裏,他走哪裏就是哪裏,他走多快就是多快……

就這樣,客棧裏的所有人都注視著尚銀庭他們回房……

“回去吧。”冷子江道。

黃妙萱向鍾熙白那邊望了眼,也知道現在這個情況她是無法再過去問她的鍾姐姐能否留下來了,隻是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她心中這位已經是認定了的姐姐了,故而有些不舍。

鍾熙白自然也看出了黃妙萱對他的不舍,於是朝黃妙萱微微一笑,其意不言而喻。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人終有一別。

鍾熙白這一笑,是在向黃妙萱道別。

黃妙萱也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落空了,心裏有些難過,對尚銀庭更是恨極。

若不是他,她的鍾姐姐又怎會無故離去?若不有他,事情又怎會演變成之前那種局麵?雖然這事發展到最後成為鬧劇的主要因素有很大一部分是在她的身上,但是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錯,因為她就是故意的。

她向來任性,做事自然不會有所顧忌,既然要鬧,就鬧大一點吧!

可以想象,今日過後,方才的事必然會滿城皆知!

黃妙萱最後望了眼鍾熙白,便回過了頭,把手裏沾有尚銀庭鮮血的劍還給了肖靈山,然後隨冷子江一同離開了清風樓。

在冷子江等人離開後,原本安靜的清風樓頓時猶如炸開了鍋一般,變得極為嘈雜,所有人都興致勃勃的議論起了方才之事。

雖然還未離開的鍾熙白也有牽涉進了那場鬧劇中去,但是他到底不是主角,所以人們也沒有刻意的去避諱他。

黃妙萱的猜想沒錯。

今日之後,此時必會滿城皆知,流言傳播的速度永遠都不容小覷。

而尚銀庭,在今日之後,此地也將再無他的立足之地,因為尚銀庭的心性使得他無法去麵對那些流言,受人指點。

靜靜思考著的鍾熙白眼裏閃過了一絲笑意。

“你的兩個徒弟都受傷了你也不去關心下?”心情不錯的鍾熙白朝郗玄清調侃道。

“小傷。”郗玄清回道。

所以他們的那種小傷又何須勞動他的大駕嗎?

鍾熙白撲哧的笑了出聲,起身欲走。

“去哪?”郗玄清問的同時也跟著站起了身。

鍾熙白眼裏波光流轉,笑得像個狐狸般,“當然是去聽牆角啊。”

他對他們進房之後會發生的事可是很感興趣啊。

郗玄清聞言,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隻跟著鍾熙白去聽人牆角了。

站在門外透過微微打開的門縫看著裏麵親吻在一起的兩人的郗玄清低下了頭,看著蹲在地上極為專注的鍾熙白眼裏浮現出了一抹無奈的笑意。

聽自己徒弟的牆角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但人生難免會有這種讓人意外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