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為尚銀庭,他又怎會無故攻打魔教?若不是忽然收到魔教已經察覺了他們動向的消息,他又怎麼會不先派人將這些從好不容易才安□□魔教的眼線那裏得到的魔教各個關卡的機關進行核實過後再作行動?
到了現在的這個局麵,他必須要成功,不然的話……
隻是,冷子江又如何能如願?比起正道,魔教多得是陰邪的招數。現在正道已經人心不齊,他們又哪裏敵得過還未動根本的魔教。
“小的們,給我上!”鍾熙白站在最前麵對他的魔教教眾說道。
原本還一臉嚴肅的魔教眾人一聽鍾熙白口中的小的們就瞬間破了功,大笑著朝那幫正道人士衝了過去,和他們纏鬥在了起來……
正道中如今占主力的也就是各大門派的長老,但是他們正道中有人,他們魔教中難道沒人嗎?之前還可以說他們旗鼓相當,但是在到這裏就已經花費了大力氣的他們已經不再於這些人一個天平上了。
其實,這也是為何百年間無人攻打魔教的原因了,不然這些正道中人又怎麼可能忍得了魔教的存在,然而他們相信了冷子江的保證,以至於現在處在了這樣一個不能進又不能退的尷尬位置上。
鍾熙白就這樣作壁上觀,完全不用他出手。因為他如今已經變回了男兒身,以避免必要時女兒身太過束手束腳,故而正全力與姬無忌對抗的冷子江一時間並未認出他來。
是的,在他們現身後,姬無忌立馬找上了冷子江,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必要一方身死才可休!
然而,很快冷子江就顯露出了敗勢,並非他招式內力不敵姬無忌,而是輸在劍上。
好的劍,能隔空削鐵之外還能讓人更上一層樓,所以武林中人才會不停地追求一把好劍。
而身為武林上最有權勢的武林盟主他的劍又怎麼可能不好?但是他現在卻在這把劍下招招難敵,他的劍上更是出現了缺口!
“什麼劍?”冷子江不甘心的問。
姬無忌冷笑的回道:“誅邪劍。”
冷子江聽到劍名,臉色不禁一變,顯然,他也是知道他父親所做下的事的,因為內心太過震驚,所以他略一分心,就被姬無忌給傷了正巧拿著劍的手腕,導致手裏的劍掉落在了地上。
姬無忌又是一劍刺了過去,冷子江險險的避開,每當冷子江想要撿劍的時候都會被姬無忌給擋住,並且招招都往他的要害上刺。
冷子江的護從也都見到了身處險境的冷子江,著急之下自然想要過去拚死護住他們家主子,然後他們就真的死了,死在了姬無忌的劍下。
正道門派中的長老見他們的敗勢已定,雖然心中不甘但也隻能讓自己門下的弟子撤走,他們門下的弟子尚且還顧全不得,又哪裏還顧及得了這位武林盟主?更別提他們如今對這位把他們坑了的武林盟主心中所懷著的怨恨了。死了才好,為他們門下那些死去的弟子陪葬!
而冷子江的空手又哪裏能敵得過手握寶劍的姬無忌,不多時冷子江的身上便出現了或長或短的傷口,整個人也顯得狼狽異常,哪裏還是曾經身為武林盟主時的勃發英姿。
就在姬無忌終於將人逼到絕路想要一劍取了冷子江的性命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道吼聲,“住手!”
姬無忌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於是便停下了手。
下一刻,就見聲音的主人衝到了冷子江的麵前。尚銀庭望著手裏握著劍的姬無忌神情很是複雜,開口語氣止不住的悲傷,“我們之前不是說過冤冤相報何時了嗎?你現在又為何要傷了這位冷公子?”
姬無忌望著尚銀庭,冷漠的笑了,再配得劍上臉上衣服上所沾有的血跡,顯得格外令人心悸。
就在尚銀庭因為姬無忌的這個笑而心生畏懼的時候,一把劍從他的身後將他刺穿了他的要害。
尚銀庭瞬間瞪大了眼,難以置信的轉過頭望向了他護著的冷子江,不明白冷子江為什麼要殺他。
尚銀庭剛剛轉過頭就被冷子江眼中那濃烈的恨意所震懾,根本無法張口。
這時姬無忌走了上前,一劍刺入尚銀庭的腹部,劍破穿了身體,刺入了冷子江的身體中。
又受了一劍尚銀庭口中湧出的血越來越多,滿臉痛苦悲傷的他張口想要問一句為什麼,可是當姬無忌抽出劍後,倒在地上的他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了……
姬無忌並沒有去管尚銀庭,而是來到了冷子江的身前又補了一劍,這劍命中心髒,是怎麼也不可能再活下來了。
之後,姬無忌才回到了尚銀庭的身邊,蹲下身撫摸上了尚銀庭的臉頰,微笑著什麼也不說。
“師兄救我……”還有一息尚存的尚銀庭他始終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一直疼愛他的師兄要殺他。
“別害怕,你死了以後師兄也會陪你去的。”姬無忌聲音溫柔的說。
然而,尚銀庭卻是驚恐的瞪大了眼,然後斷了氣。就像是被姬無忌這話給嚇死的一樣……
姬無忌笑了笑,下一刻,他口中就噴出了一口血。
同心蠱,同心同命……
姬無忌抹掉了自己嘴邊的血,抱起了尚銀庭,走到了懸崖邊,然後縱身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