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耳邊響起了熟悉的哭喊聲,那聲音中透著悲切與害怕,帶著淡淡的恐懼與絕望。
我越聽越覺得不安,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
在我睜眼的那一刹那,弟弟還在那哭哭啼啼,眼邊還殘留著淚花。
我看著他的那樣子,腦子一下子完全清醒過來。
我隱隱地皺眉詢問,他卻怎麼也不肯說。
可能他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了,便擦著眼淚,對剛才的事閉口不談。
不過,在我的再三逼問下,他還是說出來了。
他怯怯地說道,他做夢踩了一個石頭後摔了一跤,然後他的腿便飛在了空中,怎麼抓也抓不住。
他驚嚇的猛地睜開了雙眼,覺得口渴便想去喝水。但剛下床站在地下,他覺得腿好像飛了不再聽使喚了,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我便笑著打趣他說,“你不會一夜都在地上睡的吧!”
弟弟點點頭。
我的笑僵住了,就有些怪他說,“你栽倒了為什麼不叫我,當我是死人嗎?”
弟弟此刻的頭低的很低,我這才注意到他的臉色蒼白,唇純也有些泛白。
“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我擔心的轉著他的胳膊,問道。
他點點頭,說:“好像感冒了,鼻子不透氣,還老是流鼻子,頭還有些發暈。”
我摸了摸他的頭,發現他的額頭有點發熱。
我嚇得拉著他就要去醫院,可是他甩開了我的手,死活不肯去。
是啊,我隻是一個16歲的小姑娘,我弟弟也不過比我小三歲。
現在他不肯去又是在叛逆時期,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隻好騎著車子,去街上給他拿藥。
現在才五點多,我在心裏祈禱著醫院開門。
路邊碰到了坐著輪椅的奶奶,她問我去哪我便說了。
買藥回來就急忙給弟弟喝了,然後便帶著他去縣城了。
去縣城的路上,我們順路也吃了東西,買的包子弟弟隻吃了兩個,我也吃不下,就沒有吃。
他的小學成績還不錯,所以考上了一個還不錯的初中,今天是新生的報道。
我在路上幾番的再次詢問他,他都是說沒是。
這時剛下車,在外打工的父親,便打電話說,我爺爺給他打電話說你弟弟生病了。
父親詢問弟弟有沒有大礙,生病了趕緊帶他去醫院,別耽誤了病情。
我說已經拿了藥了。
父親又問道:“我聽你奶奶說你拿了藥,也沒給你弟弟喝就走了。”
我聽了便有些埋怨奶奶,又對電話裏的父親說道:“藥喝過了,沒事,你不要擔心。”
是啊,我埋怨奶奶,我氣她什麼事都亂說,即使是為我好,我也是很煩。
家裏本就負擔重,妹妹一直和父母生活在外地,因此她從小生在外地便在外地上學。弟弟小學時也是在父母那上學的。
我一直是在老家上的,因為成績優異,也是初一才去縣裏上學的,今年的暑假剛畢業,考上了一個還很不錯的高中。
父母都是沒文化的人,但都有著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心願。他希望我們有知識有學問,以後能夠出人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