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為如此,她既不想掉了自己的麵子,也不想讓大家都對她產生誤會,隻能忍了下來,打算單獨和陳暉說清楚。
陳暉的心境其實很簡單,他本來也沒有什麼喜歡的人,父母喜歡黎家人,他也見過黎喃,雖然黎喃沒什麼能力,但長得很乖巧,為人行事上差強人意,他自己本就是帝國精英了,他也不介意娶個聽話乖巧的女人為妻。
不過,現在看來黎喃倒不是表麵上那般聽話乖巧,居然還找了自家大哥商量逃婚的事,如果不是黎任冬還是希望陳暉能娶自己妹妹的,也擔心自家妹妹的安危,也不會又背地裏告訴了陳暉她的去向。
陳暉來到靛星自然是來找她的,雖然他不一定非要娶她,但他還是想兩人見個麵,仔細商量一下,畢竟父母那邊都還是希望兩人完婚的,就算這事真要作廢,也不是她逃走就會改變的。
除此之外,他覺得黎喃這人也有些意思,明明一直不甘於向自己的天賦低頭,常年折騰自己也就算了,溫室長大的大小姐居然有膽量孤身來這偏僻星球上,他對自己這未婚妻產生了興趣,來此也是需要保護這人的安全。
兩幫人商量了下,便去了陳暉他們現在暫時休息的地方,方便他們協商好休息。
陳暉他們找的這個地方,是幾顆巨大的不知名的樹形成的一個樹洞,但不是十分嚴密,下雨也會漏水。好處是這幾顆都結著滿滿的果實,陳暉已經吃過,是無毒的。
陳暉讓手下四人去摘果子招待新來六人,黃白良覺得自己一個大老粗也說不上話,也跟著去幫忙了。
張章問:“不知你們是否在這附近看見過一大片湖水,我前日偶然發現的,但是昨天走錯路,這湖暫時找不著了。”
陳暉挑挑眉:“你說真的?我前日剛到這,就爬上這最高的一顆樹的樹頂看過這四周,這周圍可看不見有水,”他停頓一下又問道:“難道這湖水顏色和這些葉子顏色太像所以我忽略了?你等下。”說完他便往樹上一個猛勁就跳到最下麵的枝幹上,很快就消失在層層疊疊的枝葉中。
幾人抬著脖子瞅了一會兒,陳暉就從上麵下來了:“我剛剛仔細看過,以我的眼力能大概看清周圍50千米內,但是的確沒有湖水的存在。”
陳暉畢竟是天賦者,他說眼力如此厲害幾人也不會懷疑,隻是張章皺著眉還是有些不確定:“可是那天我們可是兩個人都見到了,我們還取了水回來給大家喝,不可能是我們弄錯了,難道我們完全弄反了方向?”
徐穀真不樂意了:“不可能,我們昨天發出去的探測儀顯示,附近100公裏除了這個大方向都沒有水源的痕跡,我們的探測儀是不會有問題的。”
廖晗煒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的表情分明也是在說自己絕不會出錯。
黎喃想了想說:“但是昨天發出的探測儀有兩個沒有回來,肯定是遇到了什麼,會不會有人故意讓另外四個回來給我們錯誤的信息?”
徐穀真搖搖頭說:“應該不會,六個的方向都不同,除非是在離我們很近的地方就截斷了兩三個,然後放回一個給我們誤導,但探測儀速度也很快,若是被人碰過,會有痕跡的,師兄不會看不出來。”
莫亦北在一旁有些想說又糾結說不說,糾結地連廖晗煒都受不住了:“你想說什麼?”
莫亦北被這麼一問,臉頰發紅,明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就想問問你們有沒有碰到會自己動的植物,我昨天感覺到有枝條故意纏著我讓我摔倒了。”他沒有再說那植物像人一般,因為他自己也覺得是自己眼花。
他這麼一說,陳暉倒是意外地緊鎖眉頭,又看了他幾眼,然後跳上樹去。
地上幾人還沒搞懂他這是什麼意思,就見陳暉帶著一個手下回來了。
“你把你昨天遇到的和他們說一下。”
這人是陳暉的學弟田陽磊,還在天府學院時就被陳暉折服,從此跟隨他身後,這個傻大個一臉地興奮:“你們也遇到了!我就說我不是眼花了,我昨天真的看見一個枝條在我眼前照著我留在地上的符號的樣子擺出了一模一樣的圖案,我跟大哥他們說這他們都還不信,非說我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