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晗煒安慰道:“我盯著那兩棵古樹的動靜,如果它們又動了起來,我馬上就趕過去。”
廖晗煒體力值也是爆表的,他如果發現不對,從他們這裏趕過去還是完全來得及的,所以黎喃稍微放下心來。
廖晗煒沉默幾分鍾後突然開口說:“根據我這幾天的觀察來看,我覺得湖裏的那棵樹應該是很喜歡水,甚至像魚一樣離不開水。之前我們到達這裏後的第一日,張章他們發現那湖泊的時候,湖裏的那棵樹應該完全沉在湖底,並沒有像今天這樣冒出湖麵。之後從第二日開始一直到我們發現那湖泊為止,這樹應該又從水底冒了出來,並且還用巨大的樹冠將湖麵完全遮蓋住。我猜測那幾日湖泊那一塊曾經下過雨,但可能雨勢並不大,所以很快它又回到了湖底。而今日它感知到馬上會降雨,所以又冒出到湖麵上了。”
徐穀真驚訝道:“難道湖裏的水還不能滿足它?它作為一棵樹也太貪心了吧,都有了一湖的水了,還望著天上的雨水。”
黎喃無語道:“可能雨水裏有它很想要的東西。就像那能源石頭一樣,對它有好處。如果真是這樣,那那棵樹的危險程度就很低了,畢竟它不能離開水。”
“但即使如此,我們也不能繼續待在那裏了,那一塊都是它的地盤,還是很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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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簡陋的原始帳篷裏等了很久也不見雨勢變小,張章也沒有回來,但那兩棵古樹也沒有任何動靜,黎喃也不知是該喜該悲。
廖晗煒見黎喃還是緊張兮兮的,還是同意三人一起過去看看,至少得把張章找回來,他們不能再讓一個隊友失蹤了。
三人都頭戴便攜頭式雨傘,身披防水樹葉,在泥濘的土地中慢慢靠近那兩棵古樹。
古樹造成的巨大的坑已經完全消失了,隻有兩棵樹下的泥土比其他地方要更加泥濘一些,畢竟算得上那一塊被鬆土過。三人圍著兩棵古樹轉了一圈也不見張章的身影。
黎喃問:“難道我們猜錯了,張章並沒有來這裏找人?”
廖晗煒用一兩指寬的樹枝對著地上一塊泥濘的土刨了刨,然後說:“不,你們仔細看這裏,雖然被雨水衝刷了不少,但還是能看出來有半個腳印的。”
黎喃和徐穀真蹲下去仔細看了看,徐穀真說:“唉,還真是有啊,晗煒哥你真厲害!但是你怎麼知道這是張章的腳印?”
廖晗煒又指了指附近的一塊土:“他應該是在這裏不小心摔了一跤,這裏的泥有劃痕,而且你們看這幾棵植株,是不是即使被雨水衝刷都沒有任何動靜?這應該是他摔倒時,手裏的麻藥劑灑了一些到這幾棵植株上了,所以才會這樣。”
劃痕的泥土很不明顯,但那幾棵在這瓢潑大雨中我自巋然不動的植株的確很奇怪,廖晗煒的推測顯得十分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