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越摸著下巴,評論道:
“你這個姿勢,像是欲求不滿的女人躺在那裏要抱抱呢。我說你還是乖乖地回答問題吧,要不然把自己整成這個樣子,多難看啊!”
說完這個,她重新將他擺放好坐姿,一轉身,抱起電腦,直接進另一個房間了。
她得集中精力,趕緊幹活掙錢。
時間一點點過去,到了晚上10點的時候,韓越放下筆記本電腦,去廚房吃了煮得稀爛的銀耳百合羹,舒服地打了一個哈欠,先去洗了個澡,然後準備睡覺了。
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來石像蕭秩大人,於是一邊梳著她一頭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往客廳這邊過來看。
誰知道一看之下,又是大吃一驚!
他還是沒有乖乖地做題,站起來,邁著腿,竟然是要往自己那個房間走!
這可真是閃電一般的速度啊!
“你原來還能這麼快!”
她走過去,一把拽住他的耳朵:“你這到底是要做什麼呢,想逃跑?這是有人要害你?還是你不願意在我這裏呆著了?你不想呆你就寫字說話啊!來來來,回去——”
說著,她又一把將他按倒在那裏:“好好做題!不許亂跑!”
可憐的石像蕭秩大人,使勁了吃奶的力氣,在超常發揮的情況下好不容易才走出了那麼幾步,就這麼活生生地又被韓越瞬間按到在沙發上了!
韓越打了一個哈欠:“我給你亮著燈呢,你先做題,我睡覺去了,明天一早我檢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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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當韓越醒來的時候,太陽又是照屁股,她揉了揉頭發,迷迷糊糊地走出臥室。
結果呢,她看到了什麼,看到了她的這位石像大人簡直是在造反!
他不但沒有乖乖地在那裏做選擇題,還一副要蹦起來的樣子,身旁的桌子都已經被他順手撞倒了,他用著奔跑的姿勢,加大了馬力,向自己的臥室跑過來。
他緊咬著牙,兩眸冷沉,眉頭緊皺,就好像誰要殺他全家似的!
韓越歪頭打量了一番這個奔跑的石像大人,總算覺得哪裏不對勁了。
“你受什麼刺激了嗎?”
“你覺得你這樣有用嗎?”
“你跑到我臥室裏,是要謀財害命,還是劫財劫色?”
“就算你跑到我臥室又有什麼用呢,我一根手指頭就把你戳那裏了!”
“你好好地在那裏寫字,有話就說,難道這不是正確的表達方式嗎?非要用你那比蝸牛還要慢的動作在那裏跑啊跑的,你非要這麼折騰,有意思嗎?還是說你需要大刑伺候?”
將他痛罵了一通後,韓越皺著眉頭:
“來,寫吧,先不做選擇題了,先寫寫你到底要幹嘛?”
說著,韓越也不讓石像坐下了,她就直接讓他以奔跑的姿勢站在那裏,自己則是把一個pad放到了一個支架上,支架擺在他麵前。
“小啞巴,快寫。”
這麼說著的時候,她還無奈地揪了揪他的石頭耳朵。
韓越一邊做著早餐,一邊琢磨著,看來石像遇到了什麼事兒,受到了刺激?
問題是他受到了什麼刺激呢?今天他也沒接觸什麼吧?
如果說那個古董店真得和他有什麼關係,或者就是他口中所說的“歹人”,那麼他早就應該發瘋了,而不是等到做了一道題後,才忽然發瘋啊。
不管怎麼說,其實她忽然對於他接下來會寫什麼事情充滿了期待。
總覺得她好像距離事實真相越來越近了呢。
這個時候,微信響了一下,她擦了擦手,拿過來手機一看,隻見是孫柯發過來的,一張沙漠日出的圖片。
隻見那張圖片上,起伏的沙丘邊界作為一個分割線將整張圖片分為上下兩層,下麵由於背光的原因是純黑色的,而上麵則是絢麗暈染的日出。就在那綿延起伏的沙丘線上,一溜兒的駱駝在萬道金光的背影中緩緩往前行走。
這張照片強烈的色彩對比,浩瀚而空曠的沙漠,寂寞而堅韌地向前行走的駱駝,組成了一個一副靜謐而充滿生機的景象。
圖片之後,是孫柯的笑臉:“早上好,剛看日出回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