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
她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蕭秩狠狠瞪了她一眼:“我們當初怎麼商量的?”
韓越頓時縮了縮脖子。
吃晚飯的時候,蕭秩說可能有人會來找茬,到時候他不在的話,她就直接跳河裏然後叫人。
問題是,她聽到有人進房間,不但沒趕緊跑,還和人家聊了半天!
就算速度再快,那個時候她直接跳出來,難道對方還能追上?
蕭秩在將水放到了淹沒韓越後,別過身去,硬著聲音問:“都說什麼了?”
韓越一邊慢騰騰地將褲子和外衣都褪下來,一邊開始往手心裏倒沐浴露。
“至少確定了他就是本人,不是什麼小卒。”
“還有呢?”
“他問我要碧靈玉,我說在你身上。不過我覺得他好像也不是特別著急要那塊玉,就是逗我玩。還笑我笨,說我傻!”
人家純屬貓捉老鼠呢。
蕭秩聽到這個,冷笑:“他倒是沒說錯,你就是笨,你就是傻!”
韓越不高興了:“喂,我可是非常機智地虎口脫險啊!”
一邊說著時,一邊狠狠地又打了一個噴嚏。
再說話的時候,都是鼻腔了:“他在我後腰戳了下,不過還好,他挺憐香惜玉的,就是嚇唬我。”
蕭秩聞言,挑眉問道:“他怎麼憐香惜玉了?”
韓越回憶了下,憤憤地說:“他是個色魔,想挑逗我!”
蕭秩後背倏然收緊,握了握拳:“你個笨蛋!”
說完這個,他大踏步離開了浴室。
等到蕭秩再回來的時候,韓越這邊也已經泡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她裹著一個浴巾出來,坐在床邊擦頭發。
蕭秩將薑湯放到她麵前,命令:“喝。”
韓越笑看向他:“原來你這麼體貼啊!”
喝完薑湯後,將碗扔到了一旁,磨蹭著湊到他身邊:“說說看啊,你和他打的時候,有什麼發現嗎?”
蕭秩麵無表情地盯著對麵牆上的空調按板,一絲不苟地說:“沒。”
韓越有點失望:“白折騰了。”
蕭秩擰眉道:“我和他打鬥的時候,他左邊胳膊上被我踢了一腳。”
韓越一聽,頓時眼前一亮,不過亮過之後,又黯淡下來:“這茫茫人海的,咱們往哪裏去找左胳膊受傷的人啊!”
蕭秩看了她一眼,啞聲道:“這其實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他身上隻帶了一把匕首,沒有敢帶其他更具有殺傷力的器械,這說明什麼?”
韓越猜:“說明他笨?”
蕭秩無奈掃了她一眼:“說明是偽裝成普通人來到這裏的。”
韓越若有所思:“也許他根本就是咱們身邊的一個最普通的人,甚至也許咱們認識?”
蕭秩點頭:“是。他能把我們的一切行蹤掌握得絲毫不漏,說明他一直派人監視我們,那個監視我們的人,也許是你的朋友,也許是路邊的保安,甚至也可能是超市的工作人員。”
韓越聽得毛骨悚然:“為什麼我忽然有種演諜戰片的感覺?”
蕭秩不懂什麼叫諜戰片,他微眯起銳利深邃的雙眼,繼續道:“目前警察需要我們問話,稍後我們一起下去,我們可以把那個人傷了左胳膊的事情告訴他們,他們會幫忙一起尋找的。”
韓越這個時候才想起一個重要的事情:“不對啊,你沒有身份證,等下如果人家問起來,肯定要查身份證的,那你怎麼辦?”
蕭秩聽了,皺眉說:“那怎麼辦?”
韓越無語:“我怎麼知道啊!這本來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到時候人家發現你沒身份證,會以為你是非法人員,也許會把你扣押起來!”
想起這個,她忍不住在屋子裏團團轉:“看吧,好好的又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