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張一凡麵帶微笑,伸手一引。
南宮凹和楊偉自然也不再做矯情,抱拳示意,撩起衣袍,安然入座。
張一凡微微點頭,不以為然,這兩人也算是老相識了,可以說是穿著同一條褲子的人,雖然這兩人都是出自於豪門貴族,書香門第,確是十足的二世祖,吃喝嫖賭,幾乎無所不沾。
見到熟人在此,自然是喜上眉梢。
楊偉目光掃過張一凡身上的服飾,笑了起來:“恭喜了,沒想到這麼快你也束發了。”
南宮凹心中一驚,連忙抱拳附和。
“嗯!”
張一凡點了點頭,這兩人雖說都是二世祖,關係還是挺不錯的,自然表情也不能太冷漠了。
張一凡端起白銀打造而成的小巧酒杯,往自己和南宮凹楊偉兩人斟滿美酒
南宮凹和楊偉各自端起美酒,小抿一口。
“飲酒吧,夜宴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我們也有段時間沒也在一起了,真的很懷念啊。”
三人六眼相互一視,哈哈大笑,別人不明白原因,隻有他們三人最清楚不過了。
大夏帝國的王公貴族飲用的酒,全部有朝廷工部釀造,酒液呈琥珀色,命名為瓊漿,也是由朝廷工部定量供應給各個王公貴族享用。這種酒甘醇、柔和,勁道不大,許多王公貴族的家眷都可以飲用。
酒過三巡,三人感情變得十分融洽。
楊偉望著燈火通明的大殿感慨道:“不知道嫣紅怎樣了?”
話裏行間顯得有些憂鬱和無助。
南宮凹輕歎,拍拍了楊偉的肩膀。
張一凡臉色閃過一絲異色,眉頭一挑:“嫣紅是何人?”
“難道是晴柔閣的花魁?”
楊偉臉色閃過一絲不悅,但也釋懷了,畢竟張一凡還不知曉他和嫣紅姑娘堅貞不渝的愛情,否則的話必然會新生憐憫。
南宮凹聞言眉頭一皺,隻好細細的解釋給張一凡聽。
原來這楊偉在三個月前,在通天城帶著幾個家丁在街上遊蕩,有一個上城裏趕集的姑娘來去匆匆撞上了楊偉,發現豈女子容顏絕色,驚為天人,便讓家丁將嫣紅強行帶回了府中,準備作為小妾。
豈料,這嫣紅家屬旋即趕來,狀告楊偉搶奪民女,楊老爺子知曉後,火冒三丈,抄起家夥就是對楊偉一陣狂毆,打的楊偉哥一連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之久,但心中依舊不能釋懷,時間不但不能淡忘思念,反而越陷越深,整個人精神萎靡,事後派人尋遍依舊不見蹤影,便落下了相思病。
訪遍名醫依舊束手無策,這也成了兵部尚書楊東傲的心頭病。
張一凡心神一動,猛的站立起身,麵色肅穆,狠狠的捶了幾下胸脯,大義凜然的對著楊偉哥道:“哼,你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不管在怎麼艱難一年之後,我肯定讓你抱得美人歸。”
楊偉癡癡的望著麵前這位看似猥瑣,卻極為仗義的兄弟,心中一暖,猛然撲到張一凡的懷裏,止不住淚水,陶然大哭起來。
張一凡輕輕的撫摸著楊偉披散頭發,細聲安慰著,
整個大殿一瞬間時間似乎停滯不前了,定格在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