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神節和束發之禮都圓滿的落幕了,時間已然到了二更天時,各個王公貴族的侯爺士子們走坐上了青銅馬車,飛奔回到各自的府邸休息,這一天有連綿不斷的節日和各個禮儀,酒足飯飽之後帶著濃濃的興致而回,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收獲。
而在通明殿裏,燈火通明,各個王公貴族回去了,剩下的是寥寥無幾的宮女太監正在緊張有序的收拾著桌子上麵的剩餘的酒菜。
“怎麼還沒回來呢?”
一位年約五旬的錦衣男子雙目如炬,高懸的鼻梁下兩鬢長長的胡須,黝黑的麵容,不怒自威。他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撚起銀飾的酒壺,往自己的酒杯裏滿了一杯,緩緩抬起送入口中,小抿了一口酒。此人赫然是韓武侯。
這是大殿門口一個武將模樣的中年人慌慌張張跑了進去,或許是太焦急了,一個不小心一個雙腳一絆,差點摔倒在地。一望韓武侯獨自飲酒,急忙跑了過去,神情慌亂。
韓武侯輕輕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氣度從容的問道:“打聽的怎樣呢?有什麼具體的消息?”
武將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附在韓武侯耳邊輕道:“打聽到了,小侯爺在武比中獲得第一名,據他了解,他是領取武比魁首的三樣獎品。”
“哦?”韓武侯應了一聲,又疑問道:“那為何現在還為歸來?”
武將模樣的中年人目光警惕的朝四周探察了幾遍,又附耳在韓武侯耳邊輕道:“嗯,這事情確實蹊蹺,但屬下還是打聽出來了,他是去了偏殿。”
“偏殿。”
“嗯,沒錯,就是去了偏殿,至今未歸,其他的屬下也不敢多作深究。”中年武將道。
“你下去吧,”
韓武侯揮退了中年武將,旋即便陷入了沉思,麵色也愈加變的陰沉起來。
“偏殿?”
韓武侯細細的斟酌著,喃喃自語。
頓時,韓武侯目光閃出一縷精芒,旋即一沉,麵色十分猙獰,發出低鳴的咆哮聲。
猛地站立了起來,目光直射遠方,二話不說,袖袍一甩,冷哼著。大步踏出通明殿。
守候在兩旁的侯府鐵血衛臉龐冷峻,一言不發,隨即跟在韓武侯兩側。
韓武侯雙手負後,大步踏出,走向禦書房。
守衛的門口的侍衛,一見韓武侯臉色低沉,很識趣的退立兩旁,不敢多作阻攔。
走了約有半柱香時間,赫然一座燈火通明,金碧輝煌,氣勢恢宏的大殿映入眼簾,心中不由自於的油然升起一股渺小之感。仰視著這座氣勢恢宏大殿。
站立在兩旁的侍衛眼前一寒,身軀一躍而起,旋即拔出一把明晃晃的的繡春刀,在月光的銀輝照射下不由的讓人汗毛顫栗,心底一涼。
兩名侍衛目光一寒,低喝道:“什麼人,膽敢夜闖禦書房?”
見兩名侍衛拔出繡春刀,韓武侯身後的兩名鐵血衛不甘落後,大喝一聲,旋即拔出明晃晃的精刀,出現在韓武侯前麵,與皇宮環衛對峙起來。頓時,氛圍變的殺氣騰騰,誰也不敢出手,隻是無聲的抵製。
此刻,韓武侯揮了揮手,旋即揮推了身旁的鐵血衛。
兩名鐵血衛沉默不語,見韓武侯示意,身軀一晃,便退到原來位置。
一語不合拔刀相向,鐵血衛乃是韓武侯自己訓練的親兵,這些人從小都是孤兒,自幼便被韓武侯收養,對以韓武侯的感情更是根深蒂固,隻要韓武侯一聲令下,哪怕是殺入皇宮,這些鐵血漢子也不會皺下眉頭。如此可見一斑。
韓武侯袖袍一振,冷哼道:“去稟報人皇,韓武侯求見。”
兩名皇宮侍衛心中著實驚出了一身冷汗,忌憚的看著韓武侯身後的兩名鐵血衛,又仔細的打量著麵前這個黝黑的錦衣男子,又回頭看看了氣勢恢宏的禦書房頓時不足的底氣漸而壯大了起來,眉頭一挑道:“人皇已然入睡,如有什麼事情,還請侯爺明天在容稟報,若是打擾了人皇安寢,那罪名不是我等可以擔當得起,還望侯爺見諒才是。”
說完恭敬的朝著韓武侯抱拳。
這兩名侍衛乃是從西北邊陲剛調守皇宮,對以皇宮的一切不大熟悉,對以官場的人物更是一無所知。哪裏似的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
“你去不去稟報,耽誤了我家侯爺大事,你就是千死也難以彌補一過。”
站立在左邊的一名鐵血衛惡狠狠的朝著兩名皇宮侍衛瞪了一眼,赤裸裸的威脅道。
皇宮侍衛也不氣怒,隻是淡淡的說道:“人皇已入安寢,有事明早在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