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今兒個就跟死神卯上了,王鵬宇擰著眉毛套上了濕漉漉的衣服,朝著河對岸那發出聲音的地方遊去,就不信了兩邊一起發力還打不破這個幻境來。
撥開河邊齊肩高的草叢,一大群黝黑幹瘦的黑人映入眼簾,此刻那些人正擠在一塊圍觀著什麼,指指點點哄亂又小聲的議論著,路邊破舊的獨輪車上堆滿了烏漆麻黑的大包,此外還有一地雜七雜八的物件散落的到處都是,比電影裏逃亡的難民還有不如。
看著眼前清晰又雜亂的一幕,王鵬宇的心中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有這麼真實的幻境?回想自己從沙漠來到這裏,腦海一直都是清醒無比的,即便是進入海市蜃樓時有些恍惚,但自己確定自己沒有斷片,難道,莫非,自己這是穿越了,那自己這個馬屁拍出來的後果可就有點舍我其誰了。
正當王鵬宇發愣的時候,對麵人群的議論聲突然間消失不見,一眾黑人微微慌亂後,就分出十來個人舉著木槍圍了過來,而大多數的黑人則小心的縮到路旁謹慎的模樣,獨留下河邊一俯一躺摞著的兩個身影。
看著小心逼近自己的黑人,王鵬宇突然發覺自己是不是有點冒失了,萬一對麵的人是來者不善該怎麼辦,但畏懼的眼神一閃即逝,微咧的嘴唇也悄然緊繃,王鵬宇知道要想搞清楚一切,那就必須勇敢的去麵對眼前的一切,老子倒是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招來。
當王鵬宇還在盤算萬一那木槍刺來自己該怎麼躲的時候,黑人已經逼近到了眼前,為首的是一個身披無頭套麻布鬥篷的幹淨老頭,花白頭發精神的梳理在腦後,隻是昏黃的雙眼中卻沒有多少生機和活力,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讓人有絲絲膽顫的感覺,難道這是--低配版的死神?想到這剛剛還要叫板死神的雄心立馬蔫了。
老頭側後方是一個赤著上身的獨臂漢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隻有一條手臂,所以另一條胳膊上的肉也都長了過來,乍一看這手臂粗壯的都另人發指,漢子手中拎著一柄砍柴刀緊緊的護衛在老頭邊上,眯縫的雙眼中森然殺氣突突的往外冒著,隻是美中不足的漢子個頭有點兒低了,堪堪也就一米七五上下,王鵬宇踩著小馬靴往那一站,足比他高出小半個腦袋,自然來自低海拔的威脅效果就沒有那麼強勢。
努力的抽了抽鼻子,王鵬宇此時才反應過來眼前這些人沒有半點非洲人的特征,倒是和自己有幾分相似,但隨後當黑瘦老頭真開口說話的那一刻,王鵬宇才徹底啞然,一股濃鬱的河南腔撲麵而來,這分明就是家鄉的味道。
“這位公子,小老兒這邊有禮了,不知公子為何突然出現在此處。”黑瘦老頭一禮後小心的問道,他身後幾個年輕的黑人也明顯的異常緊張,一個個把手中木棍攥的死死。
看來剛才白嚇唬自己了,不過這人得怎麼曬才能曬的這麼黑啊,隻是現在容不得王鵬宇多觀察,麵對著老頭滿滿的古風氣息,王鵬宇也有樣學樣的,抬手客氣的朝著老頭還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