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鵬宇才走到刺史府門口,就碰上了醉醺醺的原天威迎麵衝來,他身後正是多日不見的呂白,臉色蠟黃憔悴到幹枯的難看,身上衣服除了風塵仆仆點,還算是整齊,看樣子倒不像蘇小七說的那麼慘。
“鵬宇兄,終於找著你了,老呂他傷的不輕啊。”原天威的酒勁早急醒了,看到王鵬宇總算是稍稍安心下來。
“先進屋再說,小七你去叫城裏最好的大夫來。”王鵬宇看了一眼緊閉雙眼的呂白吩咐道,同時引著原天威往自己的屋子跑去:“你們快快走,哎,輕著點兒,天威兄,你怎麼不來叫我,還帶著他往我這兒跑。”
原天威苦著臉道:“我也是沒辦法,老呂一到我營外,就叫著立刻帶他找你,根本不聽我的勸,不過剛剛進門的時候他還醒著,估計是看到你心裏一放鬆才昏過去的。”
“算了不說那麼多了,他命硬估計沒啥事,能跑到晉州來也不差再跑到這刺史府幾步,你們倆個輕著點兒放,那倆丫鬟去給我燒水去。”王鵬宇吩咐完,已經伸手掐向了呂白的人中。
屋子中頓時就靜下來,嘈雜過後的瞬間寂靜,讓人極度不適應,還好沒有多久就聽到呂白虛弱的喘息聲,急救大法第一招掐人中百試不爽。
“是鵬宇麼?”
呂白虛弱的不等睜開眼,口中就嘶啞的叫了起來,不用說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王鵬宇不敢怠慢,揮手就將屋子裏所有人趕走,回過頭來呂白已經睜開了眼,盯著原天威不說話。
“那啥,人醒了就好,我先出去了。”原天威倒是沒多想,畢竟人呂白和王鵬宇是最早一起的,對自己有避諱也是正常。
“你這是咋回事?”王鵬宇直入主題,好歹自己現在也有點勢力了,雖然呂白和自己的關係忽近忽遠,但心中終究還是感激的,如果他需要自己的幫助,那隻有四個字--義不容辭。
呂白盯著王鵬宇看了半天沒說話,估計心裏也在掙紮,畢竟一直以來兩人之間,都是呂白比較強勢,雖然王鵬宇總是逆來順受,但也始終沒有過低人一等,這次一旦呂白張口可就是自認不如了。
看著呂白的模樣,王鵬宇就猜出了個大概,這就是個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主兒:“那點莫須有的東西,你還計較個屁啊,行行行,你永遠比我都強,說吧,到底咋回事,你這段時間跑哪去了?”
一句話嗆得呂白滿臉通紅,接連咳嗽了好幾聲才沒好氣的道:“也就是你敢和我說這話,要的換成別人,我早把他大卸八塊了。”
王鵬宇鄙夷的哼了一聲沒多話,手故意輕輕一碰呂白,一聲痛呼傳來,怪不得原天威他們說呂白傷痕累累,略微淩亂的衣服下還往外滲著血絲,活該你疼痛難受,受傷不說先包紮傷口,扯個衣服蓋著就沒事了?這會還裝逼有種你別叫啊。
呂白恨恨的瞪了王鵬宇一眼,但神情越來越莊重,王鵬宇撇撇嘴尷尬一笑:“咱就喜歡趁人之危,平時弄不過你,這會不討點利息多虧的慌,行了,別跟我騷情,有啥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