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吳汐就收到了黎川的電話,他告訴吳汐張毓盈的父母曾任職於h大考古係,後來在張毓盈出生後來到他們故鄉的t大。“不過,”電話最後黎川說,“告訴你這些都沒用,因為她的父母在幾年前去世了。”
“兩位都去世了?什麼原因?”
“車禍。”
放下電話吳汐就去找徐行,把黎川在電話裏說的話全部告訴了他。徐行低頭想了一會兒,“看來我們有必要去一趟了。”
“去哪裏?”
“h大。”
h大所處的城市離d市不遠,也就是兩個小時的車程,吳汐和徐行到達這裏時正趕上中午的飯點,偌大一個考古係的教學樓裏除了他倆再沒其他人。樓內長長的走廊兩邊掛滿了照片,這些照片大多是在考古現場拍攝的,有很多已經年代久遠邊角都發黃了。吳汐一幀一幀的看了過去,終於發現了自己想找的東西,那是一張考古係的教師在樓前的合影。
“徐行,過來看這個,這應該就是張毓盈的父母了。”她指著照片下麵標注的名字,“張建民、蘭玉,沒錯,就是他倆。”
照片上那兩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拘謹的望著鏡頭,害羞的笑著,完全不像他們的女兒那般光彩奪目。
“你們兩個是誰?怎麼隨便闖到教學樓裏麵來了,這裏不讓學生進的。”一個拿著飯盒的中年人站在樓梯口,衝他倆叫道。
“老師您好,我們是張建民和蘭玉老師在t大帶過學生,這次到這裏出差,專程來老師的母校看看。”吳汐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你說謊的功力真是日益精進了。”徐行小聲說。
“你說你們是誰的學生?”男人走近了幾步。
“張建民和蘭玉。”吳汐心裏打起鼓來,難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嗎?
“我是他們的同學,”他指著牆上的一張照片,“他們旁邊的那個人就是我,沒想到一晃二十五年也就這麼過去了,可是他們……”他深深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那時候的張老師和蘭老師好年輕啊,”徐行鎖著眉看著那張照片,“老師,這張照片是在哪裏拍的?看起來似乎是一個墓葬群。”
“沒錯,這是一個戰國墓群,就在洞庭湖邊上。那次考古工作的收獲還是不少的,發現了不少陶器和青銅兵器。哦,對了,還有一個最大的收獲,就在那裏,蘭玉也就是你們的老師發現自己有了身孕。”
“張毓盈?”
“沒錯,毓盈。他們倆婚後十幾年都沒要上孩子,沒想到在那麼艱苦的條件下卻有了。我們當時還開玩笑,說這孩子將來肯定不一般,可是誰也沒料到她會如此的炫耀奪目。”
“老師,麻煩您再想一想,當年你們挖掘那座墓葬群時,有沒有發生什麼難以解釋的事情?”
“為什麼這麼問呢?”中年男人疑惑的推了推眼鏡。
“是這樣,張老師有一次和我們聊起過這次考古的經曆,他說當時遇到過一件離奇的事情,但是由於突然有人來訪,他講到一半就沒再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