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說你的室友嗎?”
吳汐低頭笑了笑:“就是隨口一說而已,我要回單位了,還有一堆活等著我呢,你也回去吧。”說完她就衝柳石擺擺手,出了校門。
柳石久久的站在學校門口望著吳汐的背影,“你究竟對他有什麼企圖?”他發出一聲幽幽的歎息。
“算你走運,這是今天最後一份了。”杜老板把包在油紙裏的豬蹄膀拿給吳汐,樂嗬嗬的說。
“劉姐不在嗎?”吳汐望了眼黑乎乎的屋子。
“晚飯後就出去了,可能和廣場那幫老太太們跳舞去了,哎,沒轍。”他嘴上雖然抱怨著,可是語氣卻帶著寵溺的味道。
吳汐的手搓著背包的袋子,“不知道劉姐到底是生了什麼病?我總覺得她和失蹤前像是變了一個人.”
“她呀,就是氣還沒消呢,這女人啊,就是喜歡耍點小脾氣,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在男人心中有多重要似的……”
“果真如此簡單嗎?”吳汐打斷了他的話。
“吳小姐,你是什麼意思?”杜老板停止了收拾攤子的動作,認真的抬頭問她,他的眼睛被昏黃的燈光鍍上了一層神秘的顏色。
“來給你們幫工的那個年輕人是親口告訴你他家裏有事,要請假幾天的嗎?”
“哦,你說他啊,那倒沒有,他是告訴你劉姐了,怎麼,有什麼不對的嗎?”
“杜老板,你後來聯係過他嗎?”
“沒有。吳小姐,你今天很奇怪,出了什麼事嗎?”
吳汐向前走了幾步,“杜老板,我說句唐突的話你別介意,我總覺得你的那個夥計不是家裏有事而請假了,他應該……應該是已經不在人世了。”
杜老板嚇得向後退了幾步,“吳小姐,話可不能亂說,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呢?”
“若不信我,你可以給他打個電話或者試試能否聯係上他的家人,這樣就知道他到底是去了哪裏。如果真的是家裏有事,你就當我今晚是在胡言亂語,可是如果不是,那你……”
“那我什麼?”
“那你一定要小心你的太太,她應該和這件事脫不了幹係。”吳汐說完鬆了一口氣,然後小心翼翼的觀察杜老板的表情,還好,他總算沒把自己當成神經病暴揍一頓,但是他現在的樣子卻更讓人多了幾分心疼。他就這麼呆立在路燈下,身體不受控製似的瑟瑟發抖。難道這個男人自己也察覺到了什麼,隻是他寧願自己欺騙自己,也不願麵對可怕的真相?
“杜老板。”吳汐終於忍不住喚他。
“吳小姐,我想你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今天我那夥計還打電話給我,說他可能要多休息一些日子,所以,你的那些胡思亂想,還是別用在我們兩口子身上了,對不起,我要關門了,就不和你多聊了。”說完他就走進屋裏,砰地一聲關上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