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劉二愣頓覺右肋一涼,被人捅進一刀,他掙紮著扭頭一看,夏成“嘿嘿”陰笑著,貼在他的臉側瞧著,劉二愣刹時明白過來,自己遭了暗算,不甘的瞪圓雙目,緊接又被連捅數刀,身子一軟滑落地麵,當場氣絕身亡。
夏成將刀從劉二愣身軀拔出,回身獰笑的看了元平一眼,提起滴血匕首,走到小蓮麵前,搖搖頭似乎有些歉疚,道:“姑娘,你很無辜,但又是命裏注定,誰讓你是元平的女朋友……”
小蓮淒涼一笑,道:“我不後悔……”
夏成輕歎一聲,他似乎有些不忍,給這個無辜女孩留下過多的痛苦,閃電一揮“噗嗤”割破喉管,鮮血飆射而出。
“小蓮……”元平狂怒的青筋暴漲,雙眼溢出鮮血,拚命掙紮蹦起,“蓬”挨了一記重拳,摔倒在地,他痛苦的眼睜睜看著小蓮慢慢倒下,她那慘白的美臉,閃過一抹微笑,在如此痛徹心扉的掙紮之中,帶著一絲淒慘不舍的笑意……解脫了。
這時的夏成,完全露出猙獰扭曲的麵孔,慢慢踱到元平身邊,陡然身形一動,閃電擊出一拳,“喀嚓”砸碎左麵保鏢下頜,跟進一刀捅進胸腔一攪,碎裂心髒,鮮血飛濺,癱軟倒下。
他分秒未停,加速一衝,旋步出腳踢斷右麵保鏢腿膝蓋,一刀割斷喉管……
瞬息殺掉兩人,手法幹淨利落,絕對是一個搏擊高手才能做到的,此時,倉庫裏僅剩元平和夏成兩人,他陰冷沉著臉緩步踱到元平麵前,蹲下身子盯注了一陣,歎息道:“元平,你這人凶悍夠渾,甚至霸道蠻不講理,但對朋友倒是很仗義夠哥們,如果不是你我之間有仇,真願意做你的兄弟……”
半臥在地麵上的元平,已是奄奄一息,血快流光了,他慘然一笑道:“我和你怎麼會有仇呢?”
夏成有些傷感的苦笑道:“我唯一的弟弟夏勇被你打殘了,至今未能蘇醒,成為植物人,從哪方麵說,這個仇我都要討回來,場上對決,我很難擊敗你,再說我弟弟治病也需要錢。”
元平喘著粗氣狂怒地瞪著夏成,費力的喝道:“夏成,你恨我可以找我報仇,可你不應該用一個無辜女孩的命,來泄憤!”
夏成望了望他,搖頭道:“元平,任何肮髒的交易都是卑鄙殘忍的,我不得不這樣做,也許一生都會帶著罪孽感。兄弟,對不起了,這個黑鍋,就是到了地獄你也得背下去,其實,這件事並不全是針對你的,而是……與你的父親有關。”
他略微一頓,吐了口氣,道:“兄弟,每年這個忌日,我會給你燒紙上香,擺幾碗酒與你痛飲……”說完,深歎了兩聲,拿出一塊布將手中刀把痕跡擦去,塞進元平的右手,用力一合,死死握住留下罪證。
起身,夏成再次望了元平一眼,喃喃道:“兄弟,對不起,我會遵守這份承諾的……”說完,轉身匆匆離去。
處在死亡邊緣的元平,夏成的話令他一怔,竟是與自己的父親有關,這……怎麼回事?他更覺得對不起小蓮,自己家的事把她的命都搭了進來。
他哀歎一聲,試圖靠向小蓮,但終究傷勢過重沒能如願,隻好就勢躺在身旁保鏢的屍體上,悲哀極了,自己好不容易改邪歸正,靠賣命打黑拳,就是為了籌集一筆錢,準備大學一畢業就和小蓮結婚,可現在連她的命也搭在這裏,看來,隻有到地府與她結為鬼夫妻了……
“唉……”他難受的歎口氣,模糊的想道:我應該繼續做混蛋才對,真是應驗那句:好人命不長,惡人活千年,這話還是蠻有道理的,自己怎麼沒能早點悟透,真是愚鈍至極。
突然,倉庫外麵響起一陣警燈聲,接下來就聽到悉悉的腳步朝這裏走了過來,一個年輕似乎剛參加工作的小警察,握著手槍,躡手躡腳出現在元平的麵前,他快速掃視一眼地麵屍體,驚慌的拿起對講機呼喚起來:“西山路109號,在一座舊倉庫裏發現五具屍體,請求增援!”
這時,元平的魂魄已然消亡,身軀裏的魂魄,正是墜落消失在空氣中的饒铖。他一衝入元平軀體,而元平的魂魄正要飄出體外,驀然被強大無匹的力量所控,饒铖的魂魄擠進身軀,元平的魂魄差些被打散,驚恐問道:“你是誰?怎麼會進入我的軀體?”
饒铖的魂魄曆經千難萬險,好不容易有個落腳點,此刻的他暴戾至極,怒吼道:“老子是誰,你管得著嗎?趕緊給我滾出去,這裏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