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一聲爆響,那劍前的土地泥土夾著青草翻飛起來,便已是破開一個尺餘深的大洞,那漢子又複先前動作,須臾便已有了一個丈餘深的洞口出現在眾人眼前,那老道士和長髯漢子並未有多大的反應,那少年卻是瞠目。
老道士在那大洞出看了看,揮手讓瘦削漢子停住,便先行下去了,幾人跟著爬了下去,見那老道士在洞的四周摸了摸,又抓起一把土聞了聞,指著一處對著那瘦削漢子道:“這裏,再挖一丈,慢點挖。”
那漢子沒有多言,揮劍便是幾下,泥土仿似豆腐塊兒一般四下翻飛,老道士死死的盯著那逐漸擴大的洞口,盞茶時間後,那道士揮手道:“停。”回頭對少年說道:“火折子。”少年趕緊從包袱裏取出火折子遞給他。老道士吹著了火折子,又吩咐著少年去纏一個火把,自己下了那個洞口,在四周摸了摸後,指著一處地方對瘦削漢子道:“這裏,切一個小口。”漢子聞言,揮劍切了個口子,卻聽見那劍頭傳來“叮~”的一聲,老道士急急的喊道:“停。”那漢子停手,老道士回頭看少年正在那火把上澆火油,便吩咐那少年將火把送過來,點燃後,借著火光,眾人才看見那口子裏是什麼。卻不是泥土,而是尺餘見方的,一塊塊猶如整體的磚石,隻一塊磚石上,斜著一道淺淺的劃痕,應是那漢子的劍留下的。
那漢子兀自稱奇,自己的劍有多鋒利,他自己知道,便是鐵塊也能切出口子,自己運了內勁的一劍,卻隻在上麵留了一道淺痕,這磚石,比鐵還堅硬得多。
老道士舉著火把,又讓那漢子沿著那磚石將四周的泥土除了,老道士仔仔細細的摸著那磚石,口中呢喃道:“找到了,找到了,五十年了,老道終於找到了......”那兩個漢子見狀,也是難掩的激動,卻誰都沒說什麼,最後還是那瘦削漢子近前摸了摸那磚石,又用劍敲了敲,道:“這磚不是一般的磚,咱們怎麼辦?”
那老道士仿似剛剛回過神,聞言道:“這是借負屭之力整塊移過來的,尋常的武力是破不開的。”
“負屭?”瘦削漢子聞言一愣,那老道士卻不再多言,而是在那少年背著的包袱裏取出一個藥瓶,將其中的液體沿著磚縫塗了一圈,隻見那液體很快的便滲進那磚縫之中,不多時,便沒了痕跡。那老道士見狀,對那瘦削漢子道:“沿著磚縫切。”
漢子聞言,停了停,便依老者所言,將劍插入那磚縫之中,本來以為得一番力氣的漢子,卻發現自己的劍很輕鬆的便插了進去,心中大奇,表麵卻不為所動,隻是沿著磚縫切了一周。
待切了一周後,那磚石自然鬆動了,漢子不等老道士言語,兀自想將那磚塊取下來,不曾想才上手,便覺那磚塊似有千鈞之重,自己運足力道,也隻將那磚石挪動寸許。漢子咬了咬牙,回頭對那長髯漢子道:“你來,很重。”那長髯漢子聞言,緊了緊腰帶,在那磚石前一個馬步紮下,深吸一口氣,將手指沿著磚縫卡了進去,沉喝一聲,一點點的將那磚塊往外移著,不多時,便已是滿頭大汗,麵紅耳赤,那漢子又是沉喝一聲,馬步沉了沉,硬是將那磚石挪了出來。
磚石落地,眾人隻覺腳下一顫,老道士卻沒多大反應,又將火折子點燃,送進了那洞口,眾人等了片刻後,老道士率先爬了進去,後麵幾人魚貫而入。
幾人進去後,借著火把的光亮,眾人依稀能知道自己應是在一條長長的甬道之內,除了火把,四周是濃濃的黑暗,幾人不由的咽了口唾沫。老道士當先往前走去,其餘人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