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第二天,我繼續上街高興買買買,碰上了凡多姆海威伯爵大破玩具屋孩童失蹤案,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和他長得像惡魔的惡魔執事招搖過市,仰首挺胸。

我仔細想了想,雖然綜了黑執事,這世界有了死神和惡魔,但我避開著些走,總是沒大問題的。

穿越第三天,我受邀參加舞會。據說是我隔了三輩的一位親戚挽著一名青年的手,十分得意地向我介紹說這是她的新男友,某個小國家的公爵,叫阿諾德。

我看著他那張和某部黑手黨拯救世界的動漫裏的配角雲雀恭彌幾乎是一個模子扒拉下來的臉,默默退了三步。百度怎麼介紹來著?阿諾德,彭格列家族初代最強守護者兼門外顧問,某個國家情報部首席。嗯,情報部首席。

於是第四天我不上街了,我窩在了家裏。然後我迎來了客人。我的表哥,一位有著金碧色奇異眼瞳的年輕帥哥,他自稱該隱,全名該隱·c·哈利斯,和我一樣,是個伯爵。

哦,順帶一提,因為癡迷於毒|藥學,人送外號“毒伯爵該隱”。

我:(。

我開始認真的思考一個問題,小小的一個倫敦彙聚了這麼多方俊傑,它怎麼還沒炸?

維多利亞女王居然允許這麼多人鬼蛇神在自己的地盤上蹦躂,心真大啊……

該隱表哥顯然正忙著進行他有關藥劑的試驗,我便沒有像利夫建議的那樣等下去,送完了信又在壁爐邊稍稍暖了暖身子後,便披回了我的大衣出門去了。

結果剛出了大門,我還沒來得及重新登上我的馬車——日狗了,光天化日強搶民女……哦不,有小偷抓小偷啊!!

我深吸一口氣:“有小偷啊!抓——”

我深吸的那口氣才吐了一半,剩下的半口氣就不得不又強行咽了回去。

有著淺色發係,身著珍珠色條紋馬甲,同色的西裝正搭在手腕上的青年一手便輕易無比的抓住了偷我錢的婦人,手腕略一用力,便反剪了婦人的右手,迫使她向前踉蹌了一步,無處可逃。

婦人見狀眼中透出哀求。

雖然我不怎麼懂曆史,但僅以這些天的見聞來說。19世紀的倫敦是兩個世界,活在貧民窟的人類苟且度日尚不能全,而富人與資本家們則正站在這些人的脊梁骨上而活的精彩。作為既得利益者,我不能如同已經死去的亞當斯伯爵一樣麵露鄙夷,但以我的能力,說讓我改變這種情況能做的也有十分有限。

這樣充斥資本逐利、濫用童工、壓榨勞動力的罪惡之都,偷竊也隻是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民求存的方式之一,作為萬惡的資本家,我沒有辦法評價這種偷竊行為,這對我來說是個無解的問題。

我隻能有些猶疑地看著婦人,最終頂著某個隱藏身份的黑手黨審視的視線,硬著頭皮道:“這位夫人,多謝您將我的錢包送回。”

婦人一臉茫然,可阿諾德閣下卻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從對方手中取回了錢袋,鬆了手。婦人再重得自由後怔了會兒,即刻便埋頭衝進人群消失了。

前些日子才在舞會上見過的阿諾德閣下懶懶抬了眼,漫不經心道:“亞當斯小姐,您要外出,至少也該帶位執事在身邊。”

哦,帶執事啊?那麼是找兄弟會的刺客,還是聘用惡魔死神,再或者是公爵大大您安排的間諜啊?

“您知道,我母親是北美富商之女,我們家不太講究這個。”我便含糊把話題帶了過去,“謝謝您的仗義出手,非常感謝。”

可眼前的家夥卻擺明了不想這麼簡單就直接被我打發走,他居然直接邁過過打開了馬車車廂的門,一本正經地衝我頜首:“既然如此,作為一名紳士,我愈發不能令亞當斯小姐陷入危險,我護送您回去吧。”

他看似是在向我詢問,卻沒有半點要鬆開車廂門的意思。

雖然我明白眼前的家夥是個間諜,並且同意大利近期的革命有染,但胡安娜·亞當斯卻是應該什麼都不知道的。在她麵前,這隻是位鄰國公爵紆尊降貴地紳士風度而已。

我隻得提了裙角,踏上馬車,道了謝,眼睜睜的看著他也進了馬車,坐進了我的對麵。

不過話說回來……他可真好看啊。

嗨,好氣!我的睫毛都沒有他長他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