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是很沉穩,但那也是在他進入驅魔聖團之前!”
沈瓊的聲音一時間有些凶惡,她抿了抿嘴角,說了抱歉後,方才用著平靜的語調繼續道:“涅狄特拉,他本來應該是聖殿騎士大團長的候選,最後卻去了驅魔聖團。雖然看上去都是升職,但驅魔聖團這個地方和聖殿騎士可不一樣。”
“至少在涅狄特拉的心裏,驅魔聖團就是個垃圾場。”
在澤維爾校園,查爾斯摘下頭盔後,叫住了打算回去通知托尼的沈瓊。
查爾斯道:“我看見了一點別的東西,我覺得應該是條重要的線索。”
查爾斯看見了涅狄特拉。
也是,涅狄特拉很少會離開驅魔聖團的總部,查爾斯在巡視這棟大樓的時候,看見這位修士實在再正常不過。查爾斯讀到了這一位的思想。與其說是讀寫,倒不如說是他的思維波動很大,以至於太容易被傾聽。
這位領導著驅魔聖團走到今天的聖殿騎士從未覺得驅魔聖團可以和聖殿相提並論。他憎惡著流淌著黑色液體的所謂“聖杯”,他甚至不認為這是個合格的伊甸碎片。
即使到了今天,他已經是人人尊敬的驅魔聖團首領,他也依然認為當初聖殿對他的決定是一場懲罰,對於他沒能完美完成任務的懲罰。他本來該是站在聖殿內部,沐浴天父光輝的捍衛者,如今卻成了陰暗地下拿著刀的屠夫統領。
他看似沉穩,讓驅魔聖團恭敬的居於聖殿之下,維係著聖殿騎士的製度。
但實際上,他比誰都渴望打碎玻璃塔。
他比誰都渴望重回聖殿。
涅狄特拉之所以會拯救傑森·托特,不是因為他慈愛,而是因為他知道傑森·托特是誰。他作為羅賓身份至少可以幫助他在做些事情時,免受蝙蝠俠的打擾——更何況,傑森作為羅賓很優秀,作為一把刀,更優秀。
傑森·托特的存在,以及他授意傑森·托特拉沃倫·沃辛頓入夥,就是他想要打碎玻璃塔的最佳證明。
·
沈瓊道:“我請教授幫了我個忙。”
彼得好奇:“教授?是澤維爾教授嗎?”
沈瓊沒有回答彼得的問題,緩緩道:“聖殿騎士會亂起來的。”
托尼聽見她無比確定的口吻,眉梢微挑:“我記得……查爾斯·澤維爾並不是讚同濫用力量的變種人。”
沈瓊理直氣壯:“所以我才提出請求啊?”
托尼看起來顯然不信:“你提出,他就幫了?”
·
沈瓊道:“教授,你能不能幫我……讓埋在他們之間的種子發芽?”
“聖殿騎士與驅魔聖團,他們的恩怨早晚都得解決。更何況,放任他們合作強大,對誰也沒有好處。”沈瓊補充了一句,“我不認為他們會比政治家還要認為變種人有人生自由的權利。”
查爾斯聽完後詢問:“這是你的請求?”
沈瓊很緊張,她飛快點頭:“是的,但如果——”
“可以,但我需要一點時間,尋找聖殿需要時間,不著痕跡的影響涅狄特拉也需要時間。”
似乎是完全沒想到會這麼容易得到幫助,沈瓊下意識道:“沒關係,我們正好也需要點時間來製定計劃。”
查爾斯頷首:“我盡量在一周內完成。”
沈瓊先是點頭,然後看著查爾斯欲言又止。
查爾斯雖然有讀心的能力,但有時候他不需要使用能力也能猜到人們的想法,就比如現在一臉糾結的沈瓊。
“我偶爾也會任性。”他微微一笑,“畢竟我也是個男人。”
·
沈瓊對托尼道:“對呀,難不成答應幫忙還得舉辦個儀式?”
托尼摩挲著下巴盯著她,忽得嗤笑了一聲:“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