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嫣嘴中不斷的有著粘稠殷紅的鮮血流淌而出,她一邊說話一邊流著血,可是她竟然渾然不知的模樣。
情到深處不能自已。劉嫣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管鬱的身上,哪裏還看得見自己?
“懦弱無能的男人不配擁有愛情麼……”突然,管鬱口中囁嚅出這樣一句話。
而在這個時候,天際之上的烏雲裂開一道縫隙,一道清冷的月華光束傾灑下來,將管鬱和劉嫣兩人籠罩在這輝芒當中,瞬間令得兩人變得無比聖潔。
“少閣主!你恢複正常啦!?”劉嫣驚喜的問,一邊說話一邊吐血。
後來的情形證明,管鬱根本沒有恢複正常,他隻不過從一種不正常變成了另外一種不正常而已,隻不過,現在的不正常比最初的不正常好了很多,至少他不會大哭大鬧的神經質了。
劉嫣勤勤懇懇,像是侍女一樣陪伴在管鬱的身邊,替他洗漱,替他更換衣裳。
第一次看到管鬱全身一絲不掛的樣子時候,劉嫣還顯得有些羞澀,餘光不小心瞄到管鬱的那家夥時候,她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似乎沒有傳聞當中的那麼小啊。
是的,管鬱的那根寶貝確實沒有那麼小,而李安然也並沒有確切的見識過管鬱的那家夥。她與管鬱分手,很明顯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管鬱不小,真正小的其實是曹誌。
管衝死了之後,淩劍閣舉行了隆重的葬禮,幾乎所有人都去參加了,甚至邀請了不少其他門派的一些地位較高的人物出麵。比如玄劍門的門主蕭炫,比如落花宗的宗主花茜柔,總之都是一些比較厲害的人物,其中甚至有一兩位實力達到大劍豪的強者。
淩劍閣中,唯獨兩個人沒有去參加管衝的葬禮,那就是管鬱和劉嫣。管鬱不去參加,是因為他傻了,他瘋了,沒有人介意這一點。劉嫣不去參加,是因為管鬱傻了,管鬱瘋了,沒有人能夠脅迫她離開管鬱。
這一天,淩劍閣外邊響起了一首接一首的悲樂,曲調悲哀低沉,讓人心情也為之沉重。不過,與這悲傷氣氛格格不入的卻是這樣美好的天氣,藍天白雲啊,溫暖愜意的春夏交接的風兒啊,隨風搖擺舞動的樹木啊,一切都是這麼美好,除了這場突如其來的死亡。
管鬱坐在自己庭院的陽台上邊,木質的陽台地板,劉嫣給他墊了一個坐墊。他就乖巧的坐在陽台上,斜灑過來的陽光將他籠罩。
劉嫣收拾著房屋,像是賢惠的妻子,她偶爾回頭瞧一瞧管鬱,管鬱像是一個孩子,隻是看著外邊隨著陽光蕩漾的風景發呆。那翩躚的蝴蝶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像是貓咪一樣左右晃動著自己的腦袋。
在管鬱的房間當中,擺放的最多的東西就是貝殼,各式各樣的,大的小的,五顏六色的貝殼。
劉嫣記得,當時還是因為管鬱和李安然談戀愛的時候她第一次來到這裏,當她看到琳琅滿目的貝殼時候,她激動萬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她對管鬱產生了一絲莫名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