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眼神凶得跟要吃小孩的老妖婆一樣,好可怕啊!”犯無赦假裝獵物時眼神應該是空洞無神的,但他現在視線淩冽,死死盯住對麵的壁櫃,不知道在盤算些什麼。
由於那雙眸子中放射的殺氣太明顯,刺得人脊背發涼,吳臨水隻好提醒他不要做出太顯眼的舉動,小心穿幫,順便還吐槽幾句緩解氣氛。
“沒什麼,隻是錯過今天晚上的團隊副本有點不爽而已。還有,不要把自己的丈夫比作醜陋的老妖婆,你就不能誇我邪魅狂拽一身霸道總裁範嗎!”大魔頭的借口聽上去挺像那麼回事,因為他來到人間之後十分沉迷網絡遊戲,所以某人也沒有起疑,隻當他沒玩到遊戲冒火而已。
“不就是幾件裝備嗎,去金團買,我出錢。”人民幣玩家就是這麼拽,哪怕沒時間沒經驗沒操作,照樣能稱霸服務器:“能用票子解決的問題,都不算問題!”
本以為買點極品裝備就能討犯無赦的歡心,沒想到聽完這句話,大魔頭居然翻了個白眼,十分鄙視地說:“為夫是那種隻會混跡於金團,靠錢來裝逼的低端玩家嗎,你再侮辱我的操作,我就把你活生生操到跪地求饒,痛哭流涕為止。pk從來沒贏過我的人死一邊去,懲戒騎這麼吊炸天的職業被你玩得這麼糟,佛丁要哭了!”
這句話的前半段感覺帶有許多暗示性的句子,吳臨水聽到耳根發燙,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覺得這麼直白的對話好羞人。結果後半段出來,他才知道自己完全會錯意。男人說的根本不是床上那種操,隻是遊戲上的決鬥而已……
被自己的自作多情弄得很不好意思的某人,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聊遊戲,生怕被男人看出一點端倪。
他的腦袋裏像灌滿漿糊,無法思考的同時也感到很羞愧,因為聽到那個字時居然產生某種期待,簡直太糟糕了。難道他渴望和這個動不動就揍人,脾氣不好,還蠻橫□□的大魔頭來一發?不對不對,一定不是這樣的,他隻是頭腦發熱,冒出不可理喻的想法而已。隻要好好睡上一覺,或者洗個冷水澡冷靜下來。
對,要冷靜!
隻要靜下心就能分辨身體最真實的需求,他其實並不是想和犯無赦滾床單,隻是憋太久!
男人太久不發泄,就算不是真的想要做什麼,也會產生奇怪的妄想。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苦窯蹲三年,母豬賽貂蟬。他隻是禁欲太久沒有緩解的渠道,才會對大魔頭產生期待,這隻是正常的生理反應,不代表內心。
吳臨水這樣開解自己,結果想到床單兩個字,腦海中忽然浮現出異常香豔的畫麵。
不知道這是真實發生過的事還是腦內冒出的幻想,總之,在一艘搖搖晃晃的小船上兩人肌膚相親,如同交纏的蛇,緊緊纏繞在一起,到死也不願意分開。事後大魔頭還把他樓在懷裏,說著溫柔的情話,許下至死不渝的諾言,他也緊緊回抱這個男人,畫麵看起來還挺幸福美滿的……
不對啊,犯無赦不是號稱是處子嗎,那他們哪有機會滾在一起!
欲求不滿到產生這種幻覺,真的好丟人。吳臨水絕望扶額,考慮回家以後自己擼上幾次,免得一天到晚跟春天的小母貓一樣,見誰都想伸出屁股。
要冷靜,要鎮定,不能胡思亂想,更不能朝可怕的方向發展。他內心激烈地交戰,又不能表現出自己的動搖,隻好把話題扯回遊戲:“邪魅狂拽一身霸道總裁範的天魔族前任族長犯無赦大人,你的追隨者要是聽到你巴拉巴拉地討論魔獸世界的內容,才真的要哭了。”
“你還不知道吧,我那個工會的玩家全部都是非人類。”大魔頭咧嘴笑,表示遊戲中毒的人不止他一個。
在等待利克斯的這段時間裏,兩人又胡亂地聊了些別的事,直到犯無赦的目光又回到那塊紫色水晶製作的擺設上。
他知道那塊工藝品不是普通的陳設那麼簡單,那塊晶石是結界石的一部分,貨真價實的能量結晶。隻是坐在沙發上,離了好幾米遠,也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禁錮的力量。難怪當年修補結界石時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缺損的部分,原來缺的一塊跑到這裏來了。這麼看來,當年打破結界的可能並不是吳臨水,或者真的是他,也不是出於本意,而是被有心人誤導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