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刀要鬆了,還不快想想辦法!”吸力太大,又掛著兩個大男人,嵌在冰山中的彎刀出現鬆脫的跡象。
“知道了,能不能少嚷幾句,還有別抓我眼睛,看不到前麵了。”要說大魔頭無能沒用吧,他除了嘴上叫喊得厲害之外,不但神色如常,也沒有表現出特別驚恐的樣子。暫時袖手旁觀恐怕是為了試探吳臨水在危難關頭願不願意救他,好掂量自己在對方心裏的分量。
可惜這邊測試得很滿意,那邊的某人卻急得渾身是汗。
黑洞深邃無比像個沒有底的深淵,那詭異的旋轉方式一看就很不妙,被吸進去估計凶多吉少。本以為這邊有個魔君能化險為夷,沒想到關鍵時刻掉鏈子,一句施不了法就掛在他身上不動。也不能一腳把他踹飛減輕重量,隻能繼續背著大魔頭掙紮求生。
“你能不能別看戲了,快從我的乾坤袋裏找點能用的玩意出來!”等死也不是辦法,吳臨水朝大魔頭側腰,方便他翻找道具。男人也是精通各種兵器的人,知道什麼能派上用場,很快掏出一把帶鏈□□。
這是一把捕鯨槍,雖然是收藏用的老古董,好歹能派上用場。帶倒鉤的搶頭射出後,牢牢陷入冰層裏,尾端的繩索被拉得筆直,似乎又能堅持一會。捕鯨槍的拖繩連鯨魚都能牽製住,韌性自然極好,雖然在黑洞的強大吸力下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但聊勝於無,爭取到的時間或許能寫張傳送符。
“繼續掏乾坤袋,拿毛筆,朱砂,兩張符紙出來。然後讀我的內心,按照腦海裏的圖案寫傳送符。”因為雙手都拽著繩索,吳臨水隻能讓大魔頭製作符紙:“寫完跟我念咒,符自動燒毀即成功,喊一聲‘傳’就能離開了!”
“怎麼還在這,哪個步驟出錯了?”圖案複製得很成功,幾乎是一模一樣,咒語念完的那一瞬間也燃起火焰。可是走字喊完,兩人還在原處幹瞪眼,根本沒能移動分毫。
這會他們跟狂風中的風箏一樣在半空抖動,線一斷,馬上就會被卷入黑洞!
“我想起來了,傳送符隻能傳到最近的傳送點,距離不能超過一百公裏。走無常平時隻在國內活動,估計沒有在南極設點,看來是傳不走了。”吳臨水一臉不好意思我失憶記不起細節的表情,嘿嘿地笑起來。
“傻子,居然還能笑出聲,不想死的話趕緊想點其他麻煩!”在陣陣狂風的襲擊下,犯無赦還是沒有出手挽回局麵,隻是緊緊摟住懷裏的人,催他快點動腦,別耽誤時間。但是這麼混亂的局麵,光是抓住繩索就耗費極大的體力,還不能使用法術,吳臨水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但他知道光靠蠻力撐不住,發麻的雙手馬上就要到極限!
“被卷到黑洞裏麵會怎麼樣?”感覺自己馬上要堅持不住,吳臨水想知道下場如何。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被卷進去過,你以為這麼大個的黑洞能三天兩頭出現在世界各地,隨便就能進去看看嗎?”大魔頭抱住自己的小妻子,把頭靠過去,忽然張開嘴輕輕咬他的耳垂:“你說,要是馬上就是世界末日,隻有5分鍾能活,你想做什麼?”
“五分鍾還能幹什麼,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躺床上舒舒服服等死……喂,你個混蛋在做什麼!別這樣,很惡心很髒啊!”又熱又濕的物體沿著耳朵的輪廓來回滑動,帶著溫度,最後鑽進耳朵眼裏,不斷往裏探索。
犯無赦居然像吃山珍海味一樣舔他的左耳!
直到耳朵沾滿口水,那條舌頭才念念不舍地離開,轉向另一邊,照著剛才的行動軌跡舔得起勁。這本來是挺惡心的行為,卻因為對象是犯無赦,讓吳臨水沒法強硬地拒絕。比起大喊不要,他似乎更在意好幾天沒洗的耳朵有點髒,從而忽略了問題的關鍵——自從大魔頭來到他的身邊,他就沒辦法對這個人說不!
“別鬧……啊……”另一隻耳朵也遭到襲擊,酥麻從脊椎開始升騰,含著不知道是快樂還是痛苦的奇異感覺一下竄到後腦,害他牙關失守,叫出曖昧的短音。
“我活了很久,什麼美酒佳肴沒品嚐過,所以食物對為夫沒什麼吸引力。如果馬上就是世界末日大家都要死,我倒是很想奪走你的第一次。暴力、死亡和性,兩具絕望結合的*,想想都覺得很刺激,還有點黑暗哥特的美感。有部電影叫《末路狂花》,雖然跟我們的處境沒什麼關係,不過我很喜歡這個名字,也喜歡在絕境中幹出無比瘋狂的行為。”不顧眼下的情況有多緊急,犯無赦依然不慌不忙地,用低沉富有魅力的聲音低語。
更多羞人的對白從那張好看的薄唇湧出,那是不容質疑,不可拒絕的口氣,滿滿都是充滿征服性的雄性荷爾蒙:“比如現在,為夫很想把你按在冰層上,撕爛你的衣服,狠狠地刺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