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隱形了?徐亦盯著他的眼睛仔細看了看,不由得心花怒放,是戴隱形眼鏡了吧。
陸以哲被看得很不自在,他就試戴了下,發現還不錯,就沒取下來,以前不是沒買過隱形眼鏡,比起來還是現在戴的這個舒服。隻是不知道什麼牌子,盒子上沒寫,他覺得徐亦故意的,這些肯定都不便宜,而且費了些心思。但陸以哲半句感謝的話都不想說了。
“以哲,”徐亦深情地喊道,陸以哲一身雞皮疙瘩,說話能不能高個調!
桌麵上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震動。
“是誰?”陸以哲立刻問。
“一個朋友,”徐亦拿起手機,又道,“周幻,你見過。”
“他怎麼了。”
“有麻煩正慌著,要我幫忙呢。”徐亦說。
陸以哲看到徐亦不急不躁,不以為然,似乎根本沒放在心上的樣子,很費解。
徐亦對待朋友就這樣?
“如果換成是你打電話,我就不是這態度了,”徐亦認真地說,“這叫差別對待,我還是很偏心的。”
陸以哲搭不上話了。
徐亦看了看他,說:“我打個電話問問。”
“事情是這樣的,有個媽媽管兒子特別嚴,不讓他玩遊戲,兒子背著媽媽請假去打比賽……”徐亦跟說,“如果他媽媽見不到兒子,就打電話找輔導員,那要怎麼解釋,為什麼請假。”
不就是瞞嗎,聽起來好像很容易。學校在學生安全方麵管理得特別嚴,說請假回家比較好批假,要說是請假去打遊戲,輔導員那關有可能過不了,而且他媽一通電話就明白了。
在這種事情上,輔導員不可能幫忙。徐亦對這個專業的相關活動並不了解,一時想不出辦法圓謊。
“一種方案,十萬。”
“趁火打劫啊你。”
“友情價。伴侶價,零。”
“……”
徐亦猶豫了兩秒,思考要不要讓周幻打錢。
陸以哲開口:“你是說付能?”
徐亦的視線落在陸以哲身上:“你知道?”他默默掛斷了電話,就把事情跟陸以哲簡單講述了遍。
“這種事外人不好插手,瞞隻能瞞一時,事情總要解決,如果付能想瞞著他媽媽,就打電話讓他媽明天別過來,沒必要麻煩你們。”
“付能堅持要回來。”付能幾乎沒有忤逆過他媽媽,這次五一放假沒回家,他媽媽要來學校,他推不掉。
“那就回來。”
“其實比賽沒結束,他心裏並不想回來。”
陸以哲說:“怎麼做選擇全看他自己。”
“比賽輸了,到手的獎金飛了,玩就別想了,溫泉和大餐,都沒了。”徐亦很失望,他傷心的是陸以哲沒被獎金和福利打動,聽完居然能冷靜分析,選擇不插手,如果陸以哲不去,他湊熱鬧的熱情都減半了。
“你想去?”陸以哲問。徐亦想玩,隨便哪兒都能去,還用得著因為這個失望。
“一個人多沒意思,難得這麼多人一起去玩。”
“那我想想,”陸以哲說,“先讓他安心比賽。”
徐亦還沒反應過來。
陸以哲又問:“他媽媽明天什麼時候到?”
!!!
陸以哲打算幫忙?是這個意思嗎。要是幫了忙,想不去玩都說不過去。
“我不確定明天下午會不會有空,你們就先這樣說,如果她還是不信,再給我打電話。”陸以哲說完,徐亦真想給他一個擁抱。
“你忙你的。”陸以哲請了這麼多假,實驗室或許很多事情要忙。
徐亦把陸以哲送到10號樓樓下,等他上樓了,這才慢悠悠地往回走,順便把好消息告訴周幻。
“其實說請客的是你吧,什麼大餐,溫泉別墅一日遊,”徐亦強調,“一日遊!”
“付能天天說會輸,能說出口才怪,比賽結束前估計會一直消沉下去,我看到他就一肚子火,”周幻說,“大學生請假外出麻煩,才說一日遊,不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