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哲胸口劇烈起伏了下,眼力危光一閃。
兩人牽著手,或者說徐亦死死拽著他的手不放,在外人看來就好像親密地握在一起一樣。
周圍都是人,大學城附近的電影院,光顧的大多是學生,陸以哲不好發作,他一點也不想回憶剛才在角落裏被摸來摸去的具體細節,生理反應不受大腦支配,偏偏有人厚臉皮揭“傷疤”生怕他忘了。
陸以哲胸膛劇烈起伏了兩下,想狠踹流氓幾腳發泄憤怒,專往他臉上踩,最好磨破幾層皮。他為什麼要難堪,徐亦那地方的反應比他大多了,沒爽夠,沒占夠身體便宜,占口頭便宜?休想!
陸以哲嗓音平靜:“下次別這樣了。”
“這樣是哪樣?”徐亦一臉賴皮,“我好像忘了,你要不要示範一下?在我身上試,我不介意。”
陸以哲把一個勁往自己身上靠的徐亦推向一旁,說:“離我遠一點!”
徐亦又歪過去,黏在他身上:“不要,就要離你近一點。我會負責的。啊,你摸得我好爽,再來一下,推這裏。”
陸以哲被逗得沒脾氣了,問:“這是去哪?”
“去吃飯。”
陸以哲堅決不去包廂。
徐亦見好就收:“行,聽你的。前麵有家很不錯的餐廳,保證你喜歡。”
“吃完飯之後呢。”陸以哲一臉警惕。
“回去,”徐亦笑著說,“隻是吃飯,不會讓你喝酒的。”
陸以哲這才放下心。
餐廳確實很不錯,環境優雅,菜色也很不錯,正兒八經的一頓飯,徐亦恢複如常,陸以哲吃得心滿意足。
“附近最好吃的就是這家了,不錯吧,”徐亦付了賬回來,衝陸以哲邀功,“早就知道咱倆口味差不多,以後在家吃飯不用每道菜做兩種口味了。”
“你怎麼……”陸以哲一開始沒理解最後一句的意思,知道後立馬改口道,“知道這家好吃?”
“你忙著做實驗的一個多星期,我快把附近看上去還不錯的餐廳吃遍了,和你約個小會,也不能太湊合。”
徐亦輕聲說:“上次去溫泉別墅太勉強你了。我沒考慮到,和那麼多人一起,你會不自在。是我不好,以後不會那樣了。”
陸以哲愣了愣:“其實你不用……”
大學城內燈火通明,霓虹燈散著炫目的彩光,落到徐亦臉上,讓陸以哲稍稍失神。
停在路邊的出租車按了按喇叭,司機把頭伸出來:“還上不上!”
“不用了,謝謝師傅。”徐亦笑著回絕。
徐亦拉著陸以哲的手腕,往旁邊走:“吃飽了就坐不利消化,才兩站路,散步回去,也就半個小時。”
“不趕時間吧,有些事跟你說。”
夜晚涼風習習,漆黑的夜空隻能看到寥寥無幾的幾顆星星。
過了人行道,繞過大花壇,路燈已經亮了,路上沒什麼人。
整條人行路最邊上用三米高的白色鐵皮圍了起來,裏頭不知修建些什麼地下設施。鐵牆一米開外,一排行道樹茂盛生長。樹的枝椏低垂下來,鬱鬱蔥蔥的綠葉落下的陰影占據大半的路。
兩人並肩走在數外側,靠近公路的路燈下。
“我能牽你的手嗎?”徐亦禮貌地問。
陸以哲詫異地掃了他一眼:“你拉手的時候,什麼時候過問我的意見了。”平時人多的時候臉皮比天厚,人少走夜路的時候扭捏個什麼勁。
陸以哲看了眼徐亦伸出的手,主動握住了他的四根手指,很溫暖。
“心動了。”徐亦輕輕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