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外,項天並沒有走遠,直到項家家主抬頭看了他一眼之後他才轉身離開。
看著自家次子離開的背影,項家家主項赫沉默了,他能感受到次子眼神中那埋藏的很深的野心。
他其實早就發現了次子暗中的一些舉動,但他沒說出來,而項天也很識趣的沒有挑開。
其實,他今日與自家大兒子項開說的這番心裏話,是想要再給他一次機會,一次與次子較量的機會。
畢竟,老者辛苦的培養了那麼多年,而古人對自己的嫡長子都有那麼一分希望。
在老人心裏‘不是項開不夠好,而是項天太優秀’,這是一個家族的幸運同時也是一種悲哀。
家族子弟太優秀也是一種罪,要是一個還好,要是兩個或者更多哪就麻煩了,有能力著必定定有野心,沒有野心的畢竟是少數,。
一個弄不好,偌大的家業便會被一群有能力的家族子弟因為內鬥而衰敗下來。
畢竟,外國人不都是這般評價我大華夏的嗎,一個人是條龍,一群人是條蟲。各種窩裏鬥,搗亂使絆子拖後腿這是常有的是。
所以,在老者看來,若是自家這個大兒子把握不了這最後的機會,那麼項家家主之位便會與之失之交臂。
當然,若是項開想通了,那麼項天便不能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其隻能老老實實做自己應該做的事。
若是他們有誰不甘心,那麼作為項家家主的項赫說不定將會親手了解了他,雖說虎毒不食子,但自古帝王之家無情親可言,這個道理在大家族裏麵亦是如此。
後院
黑衣衛校場上
“家主”四名大漢躬身行禮道。
“嗯”項家家主項赫輕聲應道,然後問道:
“你們都聽項忠說過了吧?”
“是,家主”三人應聲回道。三人加上項忠乃是項氏四大家將,項孝、項智、項仁。
“既然知道了,那黑衣衛就暫且不變,是否增加以後再說。”
“是”
既然其他三人職務不變,那項忠便沒人可以統領,不過他倒是沉得住氣,一點也看不出著急的模樣,作為四大家將之首,他自然不會認為自己會被家主閑置。
“項忠”
“屬下在”忠躬身應道。
項赫沉聲命令道:
“你帶領剩下的鐵血衛隨二公子項天一同進入楚門護衛營,務必要協助他盡快掌握護衛營。”
“屬下遵命”
“你們都下去吧!”吩咐完事情後,項赫便揮揮讓他們退下。
這次項家損失的有點大,可以說是傷筋動骨了,但作為項家家主的項赫,他又怎麼會不做點什麼,讓自家恢複一點元氣呢?
而這護衛營便是他早就想要吃進嘴裏的肉,以前因為大局為重,所以一直不願動手。
而這次顯然是那些不知死活的東西,想要項家實力受損,到時好讓自家得利,竟然連暗中接觸護龍衛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既然你們不仁,哪就休怪我項家不義了。”項赫暗狠狠道。
霎時,項家家主項赫想到自己忘了什麼一般,隨後撇過頭,看向一顆老槐樹,沒好氣道:
“偷聽夠沒有,還不給老子滾出來”。
話音剛落下,便見項天欣欣然的從老愧樹後麵走了出來,被自家老子臭罵也不尷尬,一臉賠笑道:
“嗬嗬,老爹,剛剛兒子不是見你在想事情嘛,那敢出來打擾啊!”
項家主翻了翻白眼,板著一張臉問道:
“哼,少在你老子麵前耍花槍,老子剛剛說的你都聽到了吧?怎麼樣?需要多久?”
“少則半年,多則一年。”項天伸出一根手指頭回道。
聽自家次子這麼說,項赫搖了搖頭,他可是知道自家這個次子從來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人。
你要是不狠狠的壓壓,像擠牙膏一樣將他的本事一點一點擠出來,那麼他永遠給你藏一手。
除了在自己麵前能徹底的釋放自己的天性外,在外人麵前或是在其大哥麵前都是一副老成模樣。
而且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作風,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情一概不管,除了能跟自己這個老子說點實話外。
其他的是能騙則騙,能敷衍則敷衍,就連跟他相處了二三十年的親兄弟項開都沒有徹底的真正了解過他。
“屁,老子隻給你三個月,完不成老子讓項忠他們四個天天陪你練。”項家主一陣爆粗口,直接給其下命令。
“三個月?不是吧,老爹,你這是赤摟摟的壓榨你兒子的剩餘價值。”
項天猛的一瞪眼,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大有一副罷工不幹的架勢。
看著自家次子不上道,張家主那暴脾氣頓時升了起來,見其還敢向自己瞪眼,一通大罵,擼起衣袖便準備來一出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戲碼。
“呦嗬,你個小崽子,還敢給在你老子麵前瞪眼,你再瞪一下試試,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一番你不知到你爹是誰。”
一見自家老子說不頂用便準備動手,項天立馬就軟了,哪裏還敢對其瞪眼,雙手高高舉過頭頂,一副怕怕模樣,直接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