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晴、天、霹、靂!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莫名其妙變成這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還有沒有機會變回來,但無疑這樣的自己多被一個人看到,就多一分風險。
靳遇覺得心急如焚,然而現在的他卻是無能為力,就算知道不妙也根本沒辦法阻止這件事的發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阮曦和栗子一個接一句,很快就樂滋滋地商量好了來研(wei)究(guan)他的時間是第二天上午。
而這個時間對於如同驚弓之鳥一樣的靳遇來說,無異於死期!
接下來,由於沉浸在強烈的危機感中,靳遇一直渾渾噩噩的,唯一讓他留意到的就是鄰居的名字,阮曦。
哦,名字挺不錯呀……然而重點是自己明天該怎麼辦?!
就這樣,靳遇在憂慮中度過了一個煎熬的晚上,輾轉反側,直到接近淩晨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大概是危機感太過強烈,第二天清晨,被陽光喚醒的靳遇第一時間發現了自己身上的變化——
他!能!動!了!
不僅僅如此,而且……似乎他恢複了人形?!
靳遇欣喜若狂地打量著自己屬於人類的手臂、大腿,要不是自己還處於陌生的環境之中,他幾乎以為自己隻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湧上心頭。
靳遇並不是自戀的人,也從來不會對自己的某個身體部位情有獨鍾,然而所謂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他現在才覺得從未有過地喜愛著自己的身體,屬於人類的有血有肉、可以活動、有溫度的身體。
興奮了一番後,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現在是……裸、體。
雖然是個大男人,可是不管怎麼說也是在不熟的異性的家裏,靳遇反應過來後覺得十分尷尬,視線在房間內逡巡著,心裏想著要不要先隨便扯塊床單之類的遮住身體,然後遛回家再作打算。
然而就在他遲疑的這一會兒,隔壁阮曦的臥室隱約傳來什麼動靜。靳遇耳朵動了動,心裏一驚——不好,阮曦起床了!
說時遲那時快,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了最近的客房,環顧一周,略作遲疑後,隻能委委屈屈地躲進了床底。
(●—●)
阮曦洗漱完畢後,惦記著一會兒栗子要來看傘的事情,決定先把大黑傘放在一個醒目的地方。
然而,她卻發現明明昨晚還好端端地立在牆角的大黑傘現在卻怎麼都找不到了。
這麼大的一把傘,怎麼會莫名其妙弄丟呢?難道滑落到沙發縫隙、櫃子縫隙之類的地方去了嗎?
阮曦蹲下.身子努力地探頭往沙發底下看,卻並沒有看到任何形似大黑傘的東西,反倒是撈出了幾顆瓜子殼,還被沙發底下的灰塵糊了一臉。
就在她找傘找得灰頭土臉的的時候,栗子到了。
阮曦給她開了門,栗子被她的大花臉嚇了一跳,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神情古怪地問道:“你這是剛臉滾地麵去了?”
阮曦扯起一張抽紙抹了一把臉,鬱悶地說道:“別提了,今天起來我就發現那把傘怎麼都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栗子也很納悶。
這畢竟是一把長柄大黑傘,又不是鑰匙零錢包之類的,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就不翼而飛了呢?
“是不是放到別的地方你忘記了?我們一起仔細找找吧。”栗子提議。
雖然清楚地記得自己就是放在這裏的,但萬一自己記錯了呢?因此阮曦也沒有拒絕。
兩人合力把家裏找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在這個過程中,作為阮曦忠實的好基友,栗子甚至還異想天開地把搜索的目光投向了門背後、衣櫃裏、書箱裏等奇奇怪怪的地方。
當然,一無所獲。
看著栗子失望的樣子,阮曦不由好笑了起來;“別鬧了,又不是找小偷,怎麼可能把自己藏在這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也是啊……”
……
靳遇悄悄鬆了口氣,暗自慶幸自己放棄了一開始躲衣櫃的打算,然而念頭剛閃過,栗子的聲音響起,他的心又提了起來。
“隻剩客房了。”
客房!不就是他現在待的這一間嗎?
靳遇倒抽了一口氣,緊張得屏住了呼吸,完全忘記她們聽不到這點細微的聲音。
如果被發現了,她們會怎麼想?
小偷?變態?殺人狂魔?裸.奔.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