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慢慢望向杜世希輪廓分明的側臉,笑著開口道:“當然了,為什麼這樣問?”
其實杜世希的心底,多麼想開口直接告訴薛子期:我喜歡你,你可以不走嗎?可是依著薛子期的性子,他不知道這樣說之後,她是否會接受自己。深思熟慮後,便故意逗趣著開口道:“津城多好啊,有你的爺爺奶奶,有你最愛吃的,最愛玩的,還有。”杜世希頓了一下,猶豫的開口道:“還有我這個好兄弟肯到處陪你玩,陪你貧。多好啊!不是嗎?”說著,便笑著向薛子期看去,想看看她的反應。
原本蕩來蕩去的秋千忽然停下,薛子期用腳撐著地麵,這一刻,子期的心裏似乎有些猶豫了,她看著杜世希,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為什麼肯對我這麼好?她見識過他的拋棄女人時的無情,見識過他應付女人時的圓滑,見識過他對待欺負她的人的凶狠。可是在她的麵前,似乎他隻會無盡的忍讓與愛護,不管她耍脾氣也好,不開心也好,他似乎始終都是一副很有耐心的樣子。
可是當年的宋景時不也是這種模樣嗎?
想到這,薛子期立馬站起身來,沒有一絲情緒的開口道:“我爺爺應該已經到了,我先走了。”
杜世希見薛子期表情變得有些冷漠,心裏有些後悔,是不是自己說的話讓薛子期不高興了。於是立馬站起身來,說:“我跟你一起走吧。”
薛子期看也沒看,就往前走,連前方的一塊石塊也沒有看到,不小心就踩了上去,往後一滑,她的位置離水很近,薛子期的身體即將倒下之時,杜世希立馬伸手拉住了她,薛子期睜開緊閉的雙眼,回頭看了看,那深不見底的湖水讓她一場恐懼。
杜世希以為薛子期隻是害怕差點摔倒了,可是她的表情依然很不對勁,她轉過頭看了看那湖水之後,就猛的將他推開,逃到離岸較遠的大樹後,急速的喘了起來。
杜世希立馬走了過去,關切的問道:“子期,你沒事吧?”
然後觀察了下周圍的環境,試探的開口道:“你是怕水嗎?”
薛子期猛的轉過臉來,看著杜世希,開口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說著,便轉身離開。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在美國念過書嗎?”背後傳來杜世希急切的聲音,他似乎非常害怕薛子期會離開,便急著開口道。
薛子期聽到這,便轉過身來,看著一臉焦急的杜世希,瞬間有些心疼。是不是自己太無理取鬧了,人家救了自己,自己還這副無情的模樣。於是便慢慢走了過去,柔了柔語氣,問道:“為什麼?”
杜世希見薛子期語氣變得溫柔起來,心裏不禁大喜,急著指著自己的臉問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薛子期一臉疑惑的望著杜世希,你不就是杜世希嗎?難道你還是別人假扮的?
見薛子期疑惑的表情,杜世希補充道:“五年前,在麻省的校園裏,教學樓前麵的那個長凳上。”
薛子期仔細想了想,五年前?學校長凳上?然後再看了看杜世希的臉,恍然大悟。指著杜世希開口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撿到我錢包的那個倒黴蛋。”
杜世希看到薛子期還記得他,心裏自是歡喜,可是聽見薛子期對他的形容,居然隻是個倒黴蛋而已,便不禁苦悶起來,開口道:“早知道你對我是這樣一個印象,你還不如不記得我。”
薛子期沒想到杜世希就是早年間自己遇見過的那個人,也許是因為那時的他,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種落魄,而現在,卻無時無刻不顯示出一種公子風範,她實在無法將這樣兩個人聯係在一起。見杜世希一臉失落,便調笑道:“你不是整容了吧?所以我才沒認出來,如果是這樣,你可不能怪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