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以這麼的好啊!
待得李硯平息以後,終於帶著她返回駕駛艙。時宜坐在副駕的位子上,不時的偷偷瞥他。
她聞不到信息素,自然不知道這會是怎樣的折磨。尋思半天,終於開口:“我沒有想到……那個……對你影響這麼大……”
李硯轉而回視她,作戰服已經被他穿回身上,他想起剛剛那些alpha士兵的狀況,就會不安起來。
沒有被標記的omega,對他們來說,吸引力仍然是難以形容的。何況她的信息素味道那麼的純粹,單靠指揮官未婚妻的名號,恐怕震懾不了多久。
標記分為兩種,腺體標記與性.行為標記。
而她,並沒有腺體。
那就隻有……
這可真是個難題。潮湧再度蔓延他的神思,指揮官不得不轉頭,看向外麵的狀況,安靜的等待巴古上將的指令。
時宜也沒明白過來,隻是覺得他好像又有點不正常,她也不敢多問,老老實實的坐好,也陷入沉默中。
在雙方的強自忍耐中,終於等來軍事指令,錄入坐標,向下一個基地進軍。
時宜仍然在痛經,索性窩在位子上,蜷起雙腿,安靜的等待。
很快的,她感覺小腹有些溫暖,周身像是被熱源包裹,整個人狀態好了起來。她不解的望向李硯,見他仍然專注的看向光屏,隻得暗自腹誹:這股暖源,不會是他的精神力場吧?
答案在抵達基地的時候,終於揭曉。時宜看著紮營修整後便陷入沉眠的李硯,心底湧起暖流。
精神力特別的消耗體能,她對這個認知深刻。
圍坐在床邊,靜靜的趴著觀察他。眉眼仍然鬱結著,鼻翼很挺,有著最英俊的睡顏。
隻可惜紮營地已經遠離極地,陷入暗氣候時期的黑夜。
室內唯有微弱的應急燈,光線昏沉下,看不真切,時宜探手,隔著些距離,撫過他的麵部輪廓,隻覺能一直這樣看著他,看很久。
沉眠中的他,突然睜眼,看到床側的她以後,直接探手將她攬到了床側。
時宜被他的動作嚇一跳,差點喊出聲。李硯動作很快,已經捂住了她的嘴巴。
他的聲音低沉極了,附著在她的耳廓,輕聲道:“噓……外麵有動靜。”
時宜落在他的懷裏,精神起來,側耳聽著,但她本質就這水平,確實聽不到什麼聲響。
李硯起身,把她輕巧的平放躺好,眼神安撫她以後,直接轉身離開了。
時宜自然清楚自己渣渣一樣的戰鬥力,乖乖的窩在床沿等著。另一隻手,已經習慣性的摸到了光子槍。
她估摸著,等到這次天明,例假差不多也就結束了。
她還是要繼續跟著林閣遠學習,希望以後再遇到這樣的時刻,可以自保,不給他拖後腿。
幾個賽格過去了,仍不見他回來,時宜心底隱隱不安起來。正打算出去探聽一下,畢竟沒聽到更大的響動,沒有打鬥,大部隊仍然還在休眠。
才坐起來,李硯就打開房門走了回來。他返回床邊,神色如常,問道:“怎麼不睡會兒?”
時宜搖搖頭,心情浮動的厲害,她忙問道:“外麵什麼情況?”
李硯仍然氣定神閑,安撫到:“沒什麼事情,睡吧。白晝快到了。”
在他再三的督促下,時宜隻得躺了下去。但她睡得並不安穩,再次夢見回到了雪崩前的那一刻。
腳下是白皚皚的深淵,她掉落的那一瞬間,被一個人抱進了懷裏。
他身著墨色戰甲,眸色亮的發燙,久久的凝視著她,飽含深情。
她被他圈在懷裏,越來越不能呼吸,最終,拚盡全力,喊出了他的名字。
“李硯!”
然後,她一身虛汗的醒了過來,再轉身的時候,發現床上隻剩下她一個人。
李硯不在,外麵有了吵鬧聲。
天似乎亮了許多,而軍隊也已經從睡夢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