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青禾姐姐,不要,我錯了,我是妹妹呀,你別脫我衣服。”顧靈禾哭訴,邊哭邊抹臉,眼淚鼻血滿臉都是,簡直狼狽到了極點。
顧靈禾到底是個九歲的孩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劃破了衣裳,這早已經超越了她能承受的底線。
“妹妹?”顧青禾揚手又是一刀,“你還敢裝作是我妹妹。我的妹妹們怎麼可能找人當街逼我脫衣服?再說,你明明是個男孩子,怎麼還敢稱自己是女孩子!”
“我真的是你妹妹呀,青禾姐姐!”顧靈禾哭著,淚水嘩啦啦地流,她又不敢把名字說出來,更不敢把麵紗摘了。要是自己的模樣呈現在眾人麵前,她這輩子才真的沒臉見人了!
“你還敢裝我妹妹!”顧青禾臉色一冷,手中匕首毫不留情,將顧靈禾的外衫全部劃破,優質的布料成片地飄落在地。
隨著衣服碎成片,顧靈禾白皙的手臂,粉色的布兜,一一顯露出來。
“啊啊啊!”顧靈禾驚恐地卷縮成一團,像隻受驚的小狗。
“呀,還真是個女孩子。”顧青禾假裝詫異地驚呼,可是下一刻她就將匕首伸向了顧靈禾的麵罩,“那我還真得看看你是不是我妹妹了,否則讓我的妹妹們擔了陷害姐姐的罵名,我可就罪過了。”
“不要,不要,我錯了,青禾姐姐,求你了,不要,我以後再也不找你麻煩了,再也不尋人打你了,求求你,不要啊,青禾姐姐。”
顧靈禾往後退縮,可是再怎麼退縮,又怎麼可能快得過顧青禾的手。
顧青禾的匕首割斷顧靈禾麵罩帶子,麵罩滑落,顧靈禾慘白的小臉頓時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啊!靈禾,怎麼是你?”顧青禾吃驚。
隨著麵罩的滑落,顧靈禾的心幾乎絕望了,身處絕望之地的她竟是生出幾分悲壯的勇氣來。
她滿是仇恨的雙眼盯著顧青禾:“顧青禾,你如此對我,你不得好死!”
顧青禾悲切搖頭:“靈禾妹妹,我不知道是你呀!再說,你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找人逼我當街脫衣服,我以為是別人故意裝作是我們顧府的女兒來玷汙我們顧府的名聲。”
周圍的人群更加熱鬧了,紛紛議論著顧家這兩姐妹,而有關於嫡女庶女之爭議論最勝。
“顧青禾,你等著,爹爹和娘絕不會放過你!我外公更不會坐視不理!顧青禾,你就等著被挫骨揚灰吧!”顧靈禾雙目通紅,對顧青禾的恨已經到了極致,恨不得啃其骨嗜其肉!
顧青禾化悲切為清冷,她俯視顧靈禾就像是俯視一坨垃圾:“我等著。”
顧青禾說便,徑直從顧靈禾身邊踏步而過:“紅豆,回府。”
紅豆嚇得不輕:“小姐,九小姐她……她這樣……”
顧青禾冷冷地瞥她一眼,紅豆被她盯得不由得渾身一顫。
小姐的眼神好可怕,比野獸的目光還要可怕!
“喂,你是不是太狠毒了點?”人群中傳來一個少年音。
顧青禾冷冽的眼神準確無誤地投射到少年身上,隻見少年身穿不同於金兆服飾的奇怪服裝,寬大的衣服鬆鬆垮垮地搭在身上,充滿異族風情味。
少年大約十五六的年紀,有一頭略微蓬鬆的頭發,顯得有些淩亂,他麵色黝黑,五官硬朗,星目劍眉,雙目炯炯有神。
少年雙臂環胸從人群中出來,翹著嘴角笑著,甚是高傲。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四十左右的大叔,大叔與少年的穿著打扮一般無二,身上掛著兩個包袱,看模樣像是少年的隨從。
“幹。你屁事兒!”顧青禾沒好氣地罵一句,隨即轉身自己走自己的路。
“喂!”少年腳步極快,幾乎是轉眼間就到了顧青禾身後,然後一把扣住了顧青禾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