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姓雲的公子走得近了,他眯著眼睛,向著顧青禾的方向嗅了嗅。
“嗯……”雲公子尾音上揚,似乎很享受從顧青禾身上飄來的味道。
“如此美麗的姑娘卻要扮作男兒身,真是暴殄天物呀暴殄天物。”雲公子唇角上勾,笑得一臉陶醉。
顧青禾臉色微沉。
“喜兒,我們還是將這地方留給這位美麗的姑娘吧。”雲公子說罷,摟著喜兒與顧青禾擦肩而過。
顧青禾見著兩人走遠,她也沒了心思再多留,回了屋子早早的歇了。
次日一早,顧青禾醒來時,天已經早早地發白了。
她心中警覺,她向來淺眠,昨夜卻偏偏睡得深沉,竟是到此刻才醒過來!
“醒了?”屋中傳來一熟悉的男聲。
顧青禾側頭看去,正好見著昨夜的那個雲公子悠然地坐在桌邊,眉眼含笑地盯著自己。
不同夜裏的模糊,現在顧青禾將雲公子看得很真切。
昨夜見著雲公子,他就如同妖魅,今日見著,少了幾分妖魅,卻多了幾分邪肆。
顧青禾條件反射般地想要從腰間拔出匕首,卻發現自己不得動彈。
“你對我下了藥!”顧青禾幾乎是控訴。
雲公子起身向床榻上的顧青禾走來,腳步散漫輕浮。
“藥?不,不是藥。”雲公子俯首看著她,“不過是助人睡眠的香,隻是有些後遺症,比如身體發軟沒力氣。”
顧青禾暗恨,這輩子再一次栽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上!
“昨夜見你很是疲憊,像是剛經曆了長途跋涉,又見你神經緊繃,猜想你很長時間沒有好生休息。於是本公子就好心讓你好生睡上一覺。”雲公子眉眼裏滿是玩味,“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看來你睡得挺好,你該謝我。”
顧青禾想,這世間再沒有像他這般無恥的人了,柏炎都比他好上太多太多!
“你到底有何目的?”顧青禾質問。
雲公子眼神無辜:“目的麼,倒是有一個。”
他附身湊近顧青禾,一雙眼睛裏滿是精明的光:“我就想看看你卸下男妝後的樣子。”
變態!顧青禾暗罵!
雲公子繼續道:“公子我天生愛美,若是遇上了,定然不會錯過。”
“神經病。”顧青禾無語。
雲公子不知神經病是什麼,但也明白該是罵人的話。
他不氣也不怒:“你應該感謝我能看得起你。你這個時候長途跋涉來到少海城,想必是為了參加雲家的招工吧,既然如此,你若是入了我的眼,我就收了你做我的學徒,如何?”
昨夜喜兒一口雲公子,顧青禾就料到這個神經病公子是雲家的人了,這小小的少海城,姓雲的不多,還一臉紈絝公子的姓雲的就更不多了。
“雲公子,你想太多了!我來少海城完全是路過!我對你們雲家,對你們雲家的香料一點興趣也沒有!”
“哦?”雲公子笑了,“不是為了雲家的香,難道是為了我?雖說公子我美名在外,倒也不想還能傳得那麼遠。”
顧青禾白了雲公子一眼:“沒見過你這麼臉皮厚的人!把毒給我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