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三嬸吧,正好如今她也管家呢。”宋徽意味深長的說道。眼睛裏沉澱著一種老謀深算的光澤。
春青略一思忖,說道:“那我下午就把東西給三嬸送過去。”這是內宅的事情,當然得她這個明誌堂的主母來辦了。
宋徽緊緊握著春青的手,認真的問:“你後悔嫁給我嗎?”
這哪跟哪啊!春青心裏一陣無語。“我有得選嗎?”送了宋徽一個大白眼。
宋徽立刻沉了臉,你還打算選別人嗎?你都是我宋徽的妻子了,難道心裏還惦記著別人?
不行,他得好好打聽打聽,看看春青出嫁前有沒有什麼要好的表哥堂哥之類的。
尤其是表哥之類的東西,最可怕了。
鬼使神差,宋徽拉起春青的胳膊,在她白嫩嫩的胳膊上留下一排整齊的牙印,然後,抬腳開門出去了。
這是神馬節奏。
春青頓時瞠目結舌,滿眼含淚,像是看鬼一樣望著宋徽的背影。
宋世子,你這麼傲嬌你家人知道嗎?
低頭看看自己嫩嫩的胳膊上深深地牙印,春青心底一陣哀嚎,她這世子老公完全是蛇精病的早期症狀啊。
宋徽走到門口,突然頓住腳,回頭問春青:“你怎麼那麼肯定映雪會恨你?”
春青徹底無語,這個時候你還惦記著你那招魂幡呐,完全不想理宋徽。
宋徽就自顧自的說:“既然你覺得她恨你,想來每次你看到她心情都不會好咯,”說著,宋徽嘖嘖兩聲,又道:“那她永遠做不成姨娘了。”說罷,宋徽再次抬腳離開。
他真的得去趟錦衣衛了。
春青聽著宋徽的話,怎麼感覺宋徽帶著那麼濃鬱的心懷鬼胎,幸災樂禍呢。
難道宋徽不喜歡招魂幡?
春青發現這一想法冒出的時候,自己在偷笑。
白芷和白芍還在“麝香”這一名詞的威懾下驚魂未定,深歎鎮國公府真是龍潭虎穴的時候,白露壯碩的身體橫亙在春青麵前。
白露帶著無比幽怨又充滿渴望的眼神望著春青,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多麼大的決心似得,問道:“大奶奶,您還做不做海棠糕了?”
春青抬手摸摸白露的頭,氣定神閑的說道:“當然做。”
春青花了多半個時辰的時間,終於將海棠糕做好分份。
三房的海棠糕由白芷送去,一起拿過去的還有那包麝香。
四房的海棠糕由白芍送去,一起拿過去的還有那張話梅糖的方子。
二房春青什麼也不送。
她又不是傻子,人家挖空心思要害她,她還要上趕著給人家送東西。
至於宜春苑那裏,春青梳妝打扮一番,戴著老太君賞賜的珊瑚紅頭麵,親自送去。
“年輕人感情要好是好事,可是也要有個度啊。”田氏一臉語重心長,對著老太君說道:“一來下人們看著不像樣;二來,大郎身子骨隻怕招架不住,萬一被掏空了怎麼辦。”隨後田氏歎息道:“要不給大郎熬些補身子的湯。”
田氏將春青和宋徽青天白日關門辦“正事”的事添油加醋的告訴了老太君。
春青進去的時候,剛好聽到她說這句“要不給大郎熬些補身子的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