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一聲,正在假寐的,思緒翻滾的南北,他就發現自己睡覺的寬大的木屋的門板被掀開,露出一個洞口,山風也跟著灌了進來。
南北艱難扭頭看向光亮處,隻見一襲白衣,身材勻稱的,約三四十歲的麵色慈祥的從容的絕色少婦進來了。
她頭上一塊錦帕綰住如雲的青絲,潔白如玉的手中托著一隻石碗,拿著一根木勺,正宛若仙子一樣徐徐朝南北走來。
南北立馬就知道了,自己被吸入那個如巨龍一樣的怪物之口後沒有斃命,應該就是這位仙子一樣的絕色美婦救了自己。
南北艱難側身,就要掙紮著爬起來,去感謝這位自己救命的恩人。
這時,這位美婦一個漂移就來到南北躺著的地方。南北就感到渾身如同棉絮一樣的東西包裹這自己,接著身後飄來一個草垛子,靠在南北身後,南北就半躺坐在這被剖開的巨木橫截麵上。
南北這時發現身上的衣服換了。那是一套青色的不明材質的衣服,宛如綢緞一樣順貼套在自己身上,卻有些肥大。
南北感激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一聲悅耳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孩子,你身子還有點弱,把這個紫星靈草藥液喝了吧。”
南北沒有辦法抬頭仰望這這張精致慈祥從容微笑的美臉,聞著一種好聞的味道,看著盛滿九分意的藥水的木勺,南北就忽然覺得心頭一熱,眼睛霎那間潤濕起來。
他就想起他的媽媽來。
小時候她生病時,媽媽也是這樣喂自己。
但是他長大了,媽媽也為了創業,就沒有這樣的了。
南北就開始裝病,但是這時隻有護士或者保姆阿姨照顧自己了。
南北十分無奈,要不是想媽媽照顧自己,他為什麼要裝病呢?
南北哽咽著喝下這一木勺的藥水,掙紮著要自己來,這位美婦卻用手背製止了南北的動作,說道:“喝吧!喝完了這碗,你以後就可以自己來了。”
一勺、兩勺、三勺……南北不準備記住這數量了,南北一直哽咽喝完這碗名曰紫星靈草的藥水,身上一陣暖洋洋的感覺從肚子裏彌漫全身,南北感覺十分困倦。
這時美婦拆去草垛子,南北又睡倒,沉沉睡去!
……
屋外,一個手拿書卷,一襲青衣,正坐在木頭樁上一個中年男子,看到這美婦拿著空了的石碗出來,星目一閃,微笑說道:“七妹,那小子醒了!”
聞言,那被換做七妹的絕色美婦展顏一笑:“你不是摸過他的身骨麼,說差不多這個時候醒來。”
“嗬嗬,七妹,這小子根骨奇佳,難得的一個修煉奇才。”說完,他低頭看向一節約三四尺長的根結林立的酒杯口粗的晶瑩剔透的骨頭。
“也不知道這孩子怎麼會就在這深潭溪邊,看他的樣子也沒有修煉過功法,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師兄,你說是不是哪個修士去斬殺了一個凡人之家,然後把這孩子丟在那裏呢?”
“七妹,這不可能。不說修士斬殺凡人是個忌諱,就是斬殺了,他為什麼把他丟在這蒙陽山脈深處呢?這不合理的。”
這叫七妹的美婦也哂然一笑,道:“是的,師兄。我就看見這孩子很可愛,那筆直的鼻梁,十分近似我們那孩兒。”
說完,七妹的麵上出現痛苦之色。
那青衣長袍的男子霍然站起來,怒道:“都是那頭可惡獅子!”說著又頹然坐下歎道:“可惜,我們準備那麼久,來到這個大荒星上,還沒有化凡成功。”
美婦的臉上怒色泛起,然後她抿抿嘴,說道:“師兄,這化凡是靠機遇的。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會手刃害死我們孩兒這個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