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牛舞跳得激烈張揚;牛仔舞跳得活潑可愛;倫巴、恰恰也都跳得令人迷旋,這時的玉潔年輕飄逸,和一個長相幽雅、體形酷帥的小夥子跳得抒情又浪漫,兩個人跳舞過程中完全把自身的感情融進去,各種花樣玉潔都很拿手,一點不遜於專業的舞男舞女。
一段時期,全踹把大部分精力投入到玉潔身上,玩樂吃喝後就去商場為玉潔挑選高檔時裝,哄得玉潔是開心又著迷。此間,全踹和玉潔有了好幾腿。這好幾腿讓他很費力,自從玉潔在大街上勢力地冷淡他那刻起,他對玉潔的好感完全消失,甚至像憎恨她丈夫那樣憎恨她。這種情形發生關係,他運做得很艱難,事先偷服了滋補藥,把玉潔努力想象成小蝶,一場性事才完滿運作下來。玉潔每每滿足地摟住全踹有些過粗的脖子發賤撒嬌,這時全踹忍不住心裏罵道,你這個婊子真會做戲,發賤撒嬌也不看看年齡?你他娘的往四十奔的人咋能這麼不知羞臊?咋不知羞臊臉紅?
待玉潔完全成為全踹手裏任意拋擲的棋子,全踹拿出撒手鐧,一次在酒店吃飯時全踹突然問玉潔想不想做生意,玉潔順嘴溜出“當然想”,又說誰怕錢燙手?全踹假裝胸有成竹地靠近玉潔,說他剛好有個服裝公司上市,需要人手打理,問她是否願意承接下。一聽全踹要把公司交她打理,她馬上擺手說自己對經營一竅不通。全踹捏了她的鼻子說,小乖乖,想賺錢就得往前衝,一回生兩回熟嘛,何況還有我這個軍師左右相扶,再說你得天獨厚的條件幹嗎不利用上?
“你是說我有個市長丈夫?”
“沒錯,你想啊,要是人們知曉你的後盾力量,誰不使勁巴結你?巴結你意味著什麼?那意味著鈔票滾滾而來,多得能埋死你。”
玉潔雖說有個市長丈夫,工資雖然不低,但終究比不上活泛錢,這頭花銷,那頭進來。要是果然有了自己的公司,那簡直是花錢不用眨眼,於是玉潔幹脆利落地接受了全踹拱手出讓的公司。起初,玉潔做得認真投入,不懂問題就向全踹谘詢。全踹讓公司運轉得相當順利,玉潔嚐到甜頭,就犯下大花的老毛病,每隔幾日向財務支出款項出去消費。如此公司財務勢必對不上賬,全踹看在眼裏卻不動聲色,繼續讓財務給玉潔這個空頭老總支賬。支到一定程度,全踹找到玉潔,說公司虧了大本,無法運轉不說,還欠下大量外債。玉潔聽了這樣的消息,依然沒在意,以為這個公司存不存在對她都沒啥損失,沒有它,她玉潔照樣有錢花。哪料到她這樣的想法沒湊足半小天,下邊商店的幾個職工就來公司討工資,她好歹打發走他們,孰料不到一刻鍾,幾個凶煞煞的男人拿了棍棒找上門,揚言要是三日內不還清債務,他們就把她五馬分屍。為讓她害怕,他們拿刀在她漂亮的臉蛋上淺劃了下,以示警告。玉潔這回沒敢言聲,蹲在牆角處雙手護住頭,渾身哆嗦亂顫,其狀很像犯癮的吸毒者。
其實,那幾個人是全踹花錢買通的“要賬人”,公司也沒什麼虧損,至於員工向玉潔索要工資,也是全踹暗下買通的“假員工”。全踹每天都看財務報表,把玉潔揮霍的資金及時補上,因此他的服裝公司可以說毫毛未損。但他吩咐財務做了份假賬,假賬是專用來給玉潔看的。玉潔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輕易陷進全踹的圈套。那幾個人走後,玉潔趕緊找到全踹,把連盤遭遇說給他。全踹假意安慰玉潔說,不要緊還有個法子能補救。玉潔一聽說能補救立馬來了精神,她拽住全踹急切地發出問話。
“咋個補救法,我這個老總才能逃脫那些債主的追擊?”
“銀行有熟人嗎?”
玉潔腦子裏過電影般搜索一陣,最後她終於鎖定一個人,那個人是丈夫的老同事,起先和丈夫同在省委辦公廳任職秘書,現任省行頭牌副行長。腦子轉到省行副行長那兒,玉潔的嘴巴同時開啟。
“當然有,還是個頂格人物呢。”
“你是說對方是行長?”
“是省行的副行長。”
全踹假裝激動樣,沒管場合,起身一下子摟住玉潔,在玉潔潤滑飽滿的臉蛋上橫了幾嘴,然後鬆開玉潔極其認真地說明打算。
“玉潔,目前唯一挽救公司的辦法就是貸款炒股,聽說現在股市行情好得很,你要是貸出兩百萬,不但能還清債務使公司起死回生,還能翻倍賺回本錢,到時你還了貸款,又成了百萬富婆乃至億萬富婆,不樂瘋你才怪。你現在就去張羅吧,有啥情況及時打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