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位置照舊,吳海萍和蕭教授坐兩頭,錢國俊、蕭雅和周鴻詢、盧秋分坐兩邊。
席間依然是吳海萍和蕭雅母女倆話最多,盧秋隱隱感到蕭雅有意幫自己在吳海萍麵前刷好感。詫異之餘,去看周鴻詢和錢國俊,兩人神色都如常,好像沒發現到蕭雅的改變。
用完晚餐,外麵突然下起大雨。
“迪迪,國俊,雨大開車不安全,你們都別走了。”
吳海萍留客,別墅客房好幾間,足夠招待客人。
蕭教授挺高興的,說道:“對,雨大都不要開車,迪迪,我們再來下兩盤。”
盧秋和錢國俊自然答應。
錢國俊和蕭雅看了一會盧秋與蕭教授下棋,便上了樓。至於錢國俊是住客房還是去女兒閨房,蕭教授和吳海萍都沒有過問。都快結婚的人,住一起很平常。
周鴻詢一直陪吳海萍看電視。等兩盤棋下完,蕭教授打了個哈欠。
“伯父,今天到此為止,以後有空再陪您下。”
“好,一言為定。”蕭教授退休後太空閑,很需要人陪伴消磨時間。
吳海萍眼睛盯著電視吩咐兒子:“鴻詢,你帶迪迪去三樓你房間旁那間客房,我已經換好床單被褥了。”
周鴻詢答應著,帶盧秋上樓。
別墅共三層,蕭教授和吳海萍不想爬樓,將房間從二樓移到了一樓。二樓主臥改成蕭雅香閨,另有一間客房和健身房。三樓是周鴻詢的地盤,除了主臥和客房,還有書房。
上了三樓,盧秋就要往客房走,被周鴻詢一把抱住。
“你還真去住客房?”
“你媽都安排了....”
“我媽又不會上來查房,等明天起床,去把客房被褥弄亂就好。”
“萬一阿姨上來.....”
“不會的。”周鴻詢摟推著盧秋進了主臥。
進去後腳一勾帶上門,兩人滾到了床上。
盧秋掙紮道:“昨晚做了兩回,早晨又擼了兩回,你不怕腎虧?”
今晚,他隻想安安靜靜休息一晚。
周鴻詢輕笑,手往盧秋褲腰裏鑽:“梁醫生說我腎太旺,急需調和。”
“好吧,我腎虧,行了吧。”盧秋舉手投降。
“腎虧不虧,你說做不了準,得經我檢查。”周鴻詢壓在盧秋身上,一邊親吻,一邊解盧秋腰間皮帶。
盧秋被周鴻詢帶動,逐漸興奮。
兩人正嗨著要坦誠相見,臥室門忽然打開。
“鴻詢,迪迪.....”吳海萍端著水果站在門口。
看清房間情景,吳海萍手中果盤咣當一聲,翻倒在地。
“你們....你們....”吳海萍嘴唇哆嗦,嘴巴無意識重複著‘你們’兩字。
“媽....我們....”周鴻詢手忙腳亂拉上盧秋的褲子。
吳海萍沒等兒子解釋,就掩麵慌裏慌張下了樓。
吳海萍一走,盧秋在周鴻詢肩膀掟了一下。
“你怎麼門都不鎖?”
“沒顧上。”周鴻詢懊惱。
盧秋頭往後一仰。“嗬,還說你媽不會上三樓!”
“反正會有這一天。”周鴻詢倒鎮定下來,從盧秋身上下來,開始整理衣服。
盧秋知道周鴻詢是要去跟母親坦白。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先留房間休息。”周鴻詢覺得自己要說服不了母親接受盧秋,盧秋前去隻會受氣。
因為周鴻詢堅持,盧秋隻得留在臥室等候消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盧秋要將地板來回磨光時,周鴻詢回來了。
“來,跟我去見媽。”
盧秋驚訝,這語氣,莫非已經搞定了吳海萍?
“你媽沒打你?”
周鴻詢低頭拉住盧秋的手。
“我從出生到現在,我媽就沒動過我一手指。”
盧秋從周鴻詢話裏聽出了愧疚。慈母一心想兒子娶兒媳,結果兒子要跟男人過日子,傷心失望是免不了的。
一樓客廳,吳海萍半躺在沙發上,蕭教授坐角落抽煙。
盧秋跟著周鴻詢到沙發前,吳海萍直起身,眼睛通紅。
周鴻詢噗通一下跪在母親膝蓋前。
“媽,我跟盧秋是不會分開的。”
盧秋一看,連忙跟著周鴻詢跪下。
“伯母,對不起。”
吳海萍捶了兒子一下,然後去拉盧秋起身。
“好孩子,鴻詢對不起你,你魯家三代單傳,他怎麼可以.....嗚嗚....”
吳海萍說著就嗚咽起來。
盧秋一呆,咦,出櫃怎麼變成吳海萍跟自己說抱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