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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過之後，他臉上露出一絲凝重，道：“不過。。。”
李堯頗為好奇，先前言行，知他並非吞吐之人，見他凝眉沉思，不由問道：“不過什麼？大哥但說無妨。”
餘萬塵沉吟片刻，鄭重道：“賢弟五行之身，世所罕見，不過我在替你渡入真力之時，發現你體內一片混沌，難以蓄積真力。”他看了一下李堯，見他並無異狀，於是接著說道：“要知道，真力乃修道之人的根本，法力施展，關鍵在於對真力的的控製。離開真力，縱然知曉千般術法，明悟大道至理，也無濟於事。”
聽他這話，李堯突然想起先前所遇老者對他說的那一番話，現在才豁然明白，難怪老者會露出那種複雜的眼神，難道自己真與這個世界上的修道無緣？
李堯心有不甘，問道：“既然無法凝聚真力，那我為何還能進入化道初境？”
餘萬塵苦笑道：“你們人類的入氣階段隻是引天地靈力改變自身，資質好的三年兩載就可進入化道境界，資質差的就是窮極一生，也難以寸進，隻不過起到延年益壽的功效罷了，進入化道才能真正算是修道中人。入氣階段是將吸納的靈力從丹田擴散到四肢百骸，淬煉身體，而化道之後便需要將靈力彙入丹田，形成真元，兩者完全是不一樣的運氣法門。你能進入化道初境，隻能說明你入氣階段已經圓滿，但要想在化道境界有所進步，難啊！”
李堯一聽，知道他不會無故誆騙自己，不由泄氣。
餘萬塵見他這樣，似是安慰道：“不過我剛剛見你以一己之力對抗擬物修士，體外五行光芒交替隱現，頗為不凡，他日能走出一條自己的道路也未可知。”
李堯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那談何容易啊。
餘萬塵不再說話，似乎讓他自己好生思考，卻一直關注著李堯的神色變化，開始的時候他眼中還有一絲不甘，不過片刻間便已恢複清明，心中不由稱讚：“此子心中堅韌，初時會見他隱有痛惜之色，竟能在這樣斷的時間內，放下包袱，重歸清明，當真不簡單”
李堯聽他說自己很難有所成就，失去更進一步的可能之時，不免可惜，心中也是傷感，但轉念一想，我本來就一無所有，有談何失去，不禁釋然。
餘萬塵似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作糾纏，道：“賢弟思維見地，行事風格，大哥也是佩服得緊！”
李堯謙謝，道：“大哥謬讚了，我隻不過說心中所想，做心中想做的，又哪來什麼讓大哥佩服的地方”
“賢弟此言差異”，餘萬塵道：“這世間能這樣做到的又有幾人？除了賢弟你。天下之大，又有哪一個人類敢和我同桌喝酒，稱兄道弟？還是隻有你。”他越說越是豪興大發，竟將李堯說得把天下諸多大能比了下去。好像天下在他眼中，唯李堯與他二人。
李堯暗呼慚愧，心道：“這也太扯了吧，你牛叉，能將天下之人都不在眼裏，可我做不到，他們隨便出來一個人，都可以把我當泥人捏。”